“就是就是,都怪郑公子不好,阿玥,明儿咱们就去找他!让他感觉过来提亲!”
“好嘞!”
几个人疯了整整小半个时辰,才没了力气各自瘫软在婢女怀里笑完了腰,孙烟薇的画没了,唐玥的酒没了,姜觅的丹蔻也没了,可三个人倒是难得的开心。谁都知道,孙烟薇或许快要远嫁了。
当晚,姜觅来寻唐玥谈心。
“我问过他为什么。他说原本定下的人选是卢文君,就是住你家旁边那位。”姜觅拢了一盏红糖水,神色淡淡的,看起来有几分落寞,几分苦涩“卢文君啊,卢家的玉壁娇女,求而不得而退而求次吗?”
唐玥舀着三七炖的鸡汤一口一口的喝着,一边斟酌着怎么安慰姜觅,一边琢磨着这事和卢文君有什么关系。烛火在摇,晚风在走,女儿家的心思比天气还难猜。“卢文君――他们是青梅竹马吗?”
“是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又偏偏跟我说什么比目鸳鸯,这算什么?翻脸无情?薄情寡义?”姜觅挑着冷笑眼神幽深,此刻正在气头上,委屈,幽怨一股脑的在脏腑间纠葛连绵,如酿酒一般越陈越苦,难受得比黄莲入口还难以描述。
“青梅竹马也不代表两人有情啊!”别的不说,反正卢文君瞧那模样是不喜欢郑肃希的。郑肃希太板正了些,卢文君好自由,如鸟逐风如鱼寻水,她的一身灵秀,当在山水才不负灵韵。
姜觅瞧了她一眼,笑“我可是听说,卢文君拒绝的缘由是你长兄唐瑚,还说什么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愿与结发,白头不悔。”
唐玥:!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人告诉她?不过这是借口吧,上辈子卢文君也没嫁郑肃希啊!那是先认识的哥哥还是先拒绝的郑肃希?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姜觅笑了笑掌灯离去,反正关于卢文君的事,唐玥会给她一个答案的。天晚了,还是要早些休息的。
唐玥在这边抱着被子辗转反侧脑子里不停的溜过她大哥和卢文君的模样,就是睡不着。从外貌上看两人挺配,玉壁明珠,从才华上看也是金童玉女一对,一个君子六艺样样不落,一个琴棋书画诗酒花说来就来,可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另一边瑞王府也是彻夜难眠。
正房的院子灯火通明,瑞王妃和瑞王又吵起来了!
“你交代清楚曦嫔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太上都下旨让你在家思过!”瑞王妃得到了消息的那一刹那就崩溃了,家里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夏绮雯和绿珠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又来了几个扬州瘦马!合着宫里还有个曦嫔?他瞧上谁不好非要看上曦嫔?看上了也就看上了,这种时候节外生枝?“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瑞王妃眼神微冷,瞧着有些让人心寒,这一刻周身气势骤变,才有了些希罗国细作之首的模样。
瑞王靠在主位上把玩这一把匕首,眉目冷冽覆着一层又一层的霜雪,“你吵什么?本王不过只是被算计了,迟早这一局会搬回来了的。”起身看似随意的将匕首扔到瑞王妃脚边,瑞王妃下意识的缩脚面上血色立退。瑞王又道“你得记住,你现在是瑞王妃。”说完,深深的看了瑞王妃一眼,甩袖离去,瑞王妃怔愕在原地,眼前依旧是瑞王方才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神。
瑞王当夜去了绿珠的院子,闻得熏香通体舒态随意问了一句“这是什么香?怎么以前没见你用过?”
绿珠小心的为瑞王揉肩,附笑而语“这香叫点绛唇,是妾身闲着无聊随意拿了花调的,王爷可还喜欢?”
瑞王舒服的闭着眼睛随意哼了两句尽是慵懒“这香不错,日后就焚这个吧,需要什么尽管告诉管家,从库房里拿,天气快冷了,你也该多做几身衣裳,前些日子瞧着你簪的墨梅不错,我新得了一些玉,等工匠雕好了再予你。”
“那妾身就多谢王爷了。”绿珠巧笑,抬眼小心瞅着瑞王,复又羞涩无比的垂眸,水光潋滟,最是醉人。
一大早,瑞王妃又叫了绿珠前去伺候,事情传到夏绮雯耳朵里,立时就让紫娟拿雪梨炖汤送给王妃,夏绮雯对着窗刺绣,手中鸳鸯出成,眼神媚且娇,笑意软且利“问起来,就说这汤――叫大妇汤。”
紫娟有些担忧“姑娘这样会不会激怒王妃?”毕竟还要在对方手底下过日子。
夏绮雯一甩手帕,半遮着容颜,仅露出一点绛唇勾人“放心,王爷今日在府上,她越生气,越好。”就是要唱这么一出争宠的戏码,才好哭惨啊,这些日子可没少受王妃的气!不趁机踩一把怎么对得起唐玥砸进来的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