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这才多久就谈好了?唐玥惊讶,乖乖的走过去,“走吧。”
两人离去,银杏苑院门前才出现了南越主君和一黑衣官服男子的身影。
“君上,您方才怎么不让臣阻止那书童接近梵音?不过一个书童,怎么能碰您的爱宠?这大周也太失礼了!”那黑衣官服的男子忿忿不平道。
南越主君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拨弄手底的念珠开口“那不是普通人,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个书童应该是平王的未婚妻,定国侯爷的掌珠,太上亲封的郡主。”
“那她怎么不光明正大的来?非要扮成又丑又奇怪的书童?”使臣不解。
“听闻她如今住在太后身边,贪玩出宫也是有的。听说平王对这位未来的王妃――向来爱护有加。”南越主君意味不明道,不过这大周如何却与他无关,反正他的任务就是娶一个有着大周公主封号的人回去,至于是谁无所谓,是不是真的公主更无所谓,不过一个象征两国和平的花瓶罢了。
有什么重要的?
还不如他养的孔雀梵音重要。不过梵音素来不喜欢他人碰触脾气又暴躁,连专门负责它饮食的侍女也是被它追着啄过许多次这才被讨好的,倒是这次竟然让这位郡主摸它的羽毛。
还真是有趣。
“你们方才说了什么?怎么这么快?”马车上,唐玥问。
马车哒哒的朝着一家酒肆走去,两人并没有早些时日回宫的打算。难得从那个笼子里脱身而出,还是玩得尽兴更好。
“没说什么,不过这个南越主君倒是有几分意思。”白黎挑眉,语气玩味让唐玥更好奇了“我也觉得他挺奇怪的。一个一心向佛的人还用白玉冠束发!”
“……”白黎发现两人的关注点压根不一样,唐玥就顾着看他的衣服了,不过也是,唐玥又没进去听他们讲了什么。
“这个南越主君只怕早就知道昨晚瑞王府的事了。我记得瑞王之前也请他赴宴过,瑞王的宴会,啧啧,也就那些花样了!”
“你怎么知道瑞王府的宴会长什么样子?”唐玥表示对于瑞王府那些靡靡之音一点都不感兴趣,只觉得恶心得慌,这个瑞王,自己喜欢乱来也就算了,还效仿前人豢养姬妾以供玩乐,真是……那些个大臣真的是衣冠禽兽!
“又不是没去过。”白黎道。
唐玥笑意更明媚了几分,简直晃花了白黎的眼“那――好玩吗?”
“不好玩,无聊得厉害。一群老狐狸聚在一起,不是你算计我就是我算计你,有什么好玩的。”白黎说着,打了个呵欠,自觉的搂过唐玥闭目养神。
“对了,瑞王死了,绿珠和夏绮雯可安顿好了?”
“且让他们在大理寺待一阵子,这时候接走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有没有办法让曦嫔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这事抖到陛下面前?”
“与其费尽心思想这个,还不如直接让陛下怀疑曦嫔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白黎玩味道,“你不是撞见了曦嫔与覃宿的幽会吗?我们在安排一出便是。”
“曦嫔这个人,留着终成大患。”
“覃宿也留不得。”唐玥开口,绕着手指眼眸沉沉“覃宿这人偏执的厉害,曦嫔是他的人,不管他喜不喜欢在不在乎我们动曦嫔就是和他对上,如此他更不可能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一个通敌之人的子嗣,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监禁一生。要是再不放心,你拿对付瑞王的香对付他不就行了。不过那次你怎么会想到在瑞王妃房里的香炉里添上那味点绛唇的香?”
唐玥瞅着窗外那被薄布骤然割去一半的阳光,语气几分怅然若失“我也不知道,约莫是不想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吧。瑞王妃这么爱瑞王,真的舍得对他动手吗?是不是只是一时气怒之语?或者说来骗我的?想着瑞王闻了这么久的点绛唇,体内的毒素早就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我不过是添了几味诱他毒发的药罢了。”
“谁知道瑞王妃真的下得了这狠手。”
白黎蓦然睁眼,眼神谨慎无比,唐玥都可以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里骤然开始流转的一触即发的力量,旋即想起什么又放松了下去“差点忘了,你那香谱里是害人于无形的毒。就凭那大理寺和刑部的那些尸位素餐的仵作,察觉不出的。”
“呃……”唐玥有些不确定了,面色疑惑又纠结的缠着白黎垂下来的发丝,在葱白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才压着眉梢问“要不你去看看?”总不能真有个万一出来,把瑞王死于中毒这事抖了出来,那她岂不是要成太上的首要怀疑对象?谁能在瑞王府里下毒?夏绮雯又是定国侯府出来的人,再有个绿珠,真要是查起来,保不准她这小命就完了!
这还是第一次,唐玥觉得自己的小命要保住真的好难!
白黎也有些沉重,思忖后道“放心,不会有事的。”看来,他得去大理寺走走了。至于太上――一个国家两个帝王果然麻烦得很!瑞王残党还没收拾干净还要防着太上插手。
不过太上都这么老了,年纪大了,干脆好好养身子吧!不是说之前的阿芙蓉毒性猛烈伤身吗?
想到之前的阿芙蓉,白黎唇角扯开一抹笑,眼底幽深得厉害。真巧,他在瑞王府找到了阿芙蓉。瑞王也用阿芙蓉……控制了一些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