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夷见高轶注意到这杂工小儿,连忙涎着笑说道:“足下,此小儿手脚麻利,还识得字,或可有用。”他说到这里,转头朝卫洛厉喝道:“蠢货!怎不上前见过?”
占夷地喝声刚出,高轶的眉头就是一皱,只见他手一扬,“啪”地一下,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出,这一耳光是又响又脆,周围的人都给愣住了!
占夷莫名其妙被打,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顿时给愣在了当地。他抚着脸,刹白着脸望着高轶,吃吃地说道:“足,足下?”
高轶冷冷地盯着他,“他名字叫卫洛。”
他是为自己出头!
高轶足下是为这个杂工小儿出头!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怔住了。
这时,高轶清冽的声音传来,“卫洛年虽幼小,却是堂堂丈夫!士可杀不可辱,他这般的人物,岂是你这等腌脏之物能侮辱的?”
卫洛怔住了。
她呆呆地望着高轶,突然之间眼中有点发涩。
卫洛连忙低下头来,叉手说道:“谢高大哥。”
高轶摇了摇头,他对卫洛叹道:“身为丈夫,岂容小人相辱?”
这时,高轶转向十六姑娘的驴车,也不叉手,下巴微抬淡淡地说道:“十六姑娘,此儿年虽幼小,却是凛然丈夫,望珍之重之。”
十六姑娘一双眼勾勾地盯着高轶打量,那眼神中亮晶晶的好不欢喜。她只顾盯着高轶高大健壮的身体和面容上上下下地看,她看得如此专注,直到高轶不快地皱起了眉头,才连迭声地说道:“然然,然。”
高轶点了点头,转向卫洛说道:“我有一事,你可欲助我?”
卫洛连忙应道:“可。”
高轶再也不理会众人,策马便向前走去。卫洛连忙跟上。
高轶一离开十六姑娘等人的视野,便放慢了马速。他低头看着卫洛,叹道:“古来丈夫,最怕毁于小人之手!”
卫洛安静地与他的骏马并行。
高轶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卫洛,半晌后突然说道:“不过数月,卫洛你便脸色红润,脚步轻盈,呼吸深而绵。看来并非先天体弱之人。”
卫洛微微一笑,她嘴唇动了动,想了想后说道:“我日日用木剑虚刺。”
高轶轻‘咦’一声,半晌后说道:“竟有此事?”
“然。”
高轶皱起眉头沉思起来。
两人慢慢地越过一辆又一辆驴车,一辆又一辆的牛车。
好一会,高轶的声音才传来,“既如此,你以后继续练之。”
见他还是没有答应教自己剑术,卫洛微微有点失望。
两人越过牛车队,慢慢来到了马车队中。一来到马车队中,空气中的腥膻臭气便少了许多,隐隐的还有幽香飘来。
高轶一靠近,便有一少年清朗的笑声传来,“高大哥,这便是你请来的人么?如此小儿也能有用?”
高轶笑了笑,正要回话时,又一个青年剑客沙哑地说道:“此小儿?咦,可是那日剑锋指喉面不改色之人?小儿虽弱,胆气却豪,诚丈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