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洛径自嘿嘿傻笑,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她也有点不自在。
见她久久不答,义信君再叹道:“下次,不可这样,若让人睹见,若让人睹见……”他说到这里,声音一弱。
这时,一个沙哑沉暗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若让人看见,恐世人皆耻笑于君。滚于齐侯塌上也罢了,居然连一妇人,你也自甘其下!”
这声音,很刺耳!这语气,**浓浓的恶意和嘲讽!
声音从七八十步处沉沉传来,两人转回头看时,只见一个苍黑老朽的麻衣赤足的老者缓步走来。
这人背上负剑,脸上沟壑横生,整个人表情木然,连看人的眼神,也是没有光芒的。卫洛盯着来人,心砰地一跳。
这时,义信君的声音从她的身后淡淡地传来,“此乃我与妇闺中之趣,公言过矣。”
他的声音,有点沉寒,有着警惕。
看来,这老者义信君也不识得。
不过,这已经是义信君府了,只要纵声一呼,便有无数剑客拥来。
再说了,这府中可是也有宗师坐阵的。
因此,卫洛并没有慌乱。
她只是和义信君一样,静静地瞅着来人。
那老者大步走到两人面前。他一双木然无神的眼睛,先是朝义信君瞟了一眼,便认真地盯向卫洛。
对上这老者的目光,义信君淡淡地说道:“公因何而来?”
声音虽淡,却有沉沉威严。
麻衣老者定定地打量着他们,他瞅了一会卫洛,又瞅了一会义信君。半晌后,他眉头一挑,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黑牙来,“无事,奉故人之意,前来一睹。”
卫洛两人一怔。
义信君正要开口,华麻衣老者已是一声冷哼,“不过如此!”
他声音一落,整个人便嗖地一弹,一道流光闪过,身形如雾一般消散在卫洛眼前。
卫洛盯着老者离开的方向,暗暗想道:这老者何时到来,我竟一无所知。这般离去,我也只可隐见其形。也不知他是何等级别的高手?
她正寻思际,腰间一暖,却是义信君搂上了她的细腰,他喃喃地说道:“洛,此人言语无状,休要在意。”
明明,那老者羞辱的是他,他却来安慰自己。卫洛心中一暖,她转过头去。
这一转头,一对上她的目光,义信君的俊脸嗖地一红。
在卫洛错愕的眼神中,义信君红着脸,期期该俟地说道:“洛,你以后别那般抱我。我,我实羞之极矣。”
卫洛眨了眨眼。她低下头,嘟着嘴说道:“见你熟睡,不欲惊扰于你,便想这般抱你回房。”
‘抱你回房’这四字一出,卫洛便感觉到不妥,不对头。
果然,义信君的脸更红了,直是红得连颈项都滴出血来了。
他苦笑的,无力地瞪着卫洛,叹道:“我乃丈夫,你为我妇,你这般抱着我,若让人见,我实羞矣。”说到这里,他似是有点恼怒了,便嗖地站了起来,双手朝着卫洛腰间一搂,把她横抱而起。
他的动作十分突然,卫洛惊叫一声,便被他给横抱着,一头青丝也向地面披泄而去。
义信君瞪着一脸傻呼呼的卫洛,恶狠狠地地说道:“莫非平素里我太过和善,令得洛以为我亦妇人?”
低喝出这句话后,他把卫洛朝肩膀上一甩。然后,就这么肩着她,纵身跳上岸,大步向寝房走去。
他走得极快,极猛,不一会,便冲到了寝殿中。他‘砰’地一声踢开大门,穿过重重纱幔,把卫洛朝他素白的大**一扔。
瞬时,卫洛青丝全部披泄而出,铺了一床一被。
她小脸羞得通红,墨玉眼中芜芒闪动,小嘴嘟起。义信君再一瞅,发现她这一会功夫,小脸是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直令得颈子,耳尖都红了,真是双眼低垂,长长地睫毛扑扇不已,一副羞不可抑的样子。
义信君突然明白了,她羞从何来。
这样的羞涩的卫洛,令得自觉雄风受挫的义信君大为得意。他纵身一扑,结实地压上了卫洛。他低下头,**她软软的小嘴,喝问道:“以后还如此么?”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卫洛小脸更红了,她连忙闭上双眼,睫毛如扇子一样扑闪个不停。
低低的,嘟囔地回道:“以后,若要抱你,真无人时再抱。”
这回答……
义信君噎住了。嗖地一下,他的俊脸也红过颈了。
卫洛悄悄地睁开一线,她瞅到他这个又羞又怒的模样,突然之间很是高兴,很是得意。
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了声,彻底激怒了他,连忙垂下眼睛,做老实状。
这时,义信君把头放在她的颈侧,吐出的温热气息,搔动着她耳根处的小小汗毛。在感觉到他的呼吸是越来越热时,义信君把鞋履一甩,整个人横上了床塌。
然后,在卫洛绷紧的身躯中,他把她搂在怀中,扯过锦被盖上两人。做完这一切动作后,他低低地哧笑道:“我的洛,稍有武勇便欺负于我。”
他说到这里,朝卫洛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不轻不重,刚刚令卫洛有点疼痛,他便松了口,恨恨地补上一句,“纵无人时,也不可抱我!你如此行为,日后若让孩儿知晓,我为父的颜面何存?”
他重重地丢下这句后,把卫洛再朝怀中搂了搂,打了一个哈欠,喃喃说道:“倦矣……”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不一会,一阵低低的轻鼾声传出。
也不知为什么,今天只想写这种温柔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