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内,秦昭其实是早知道萧策来了,一开始她还有点紧张,不想这么快跟萧策打照面。
后来听到萧策去了西配殿,她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怎知没过多久,萧策就出来了,她的心又忍不住提在了上空,待知道萧策是去东配殿的时候,她悬着的心再次放下来。
她的一颗心就像是放在油锅里煎煮,一时上、一时下,待回过神来,她又觉得自己真特么怂。
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罢了,有什么好怕的?她前世应付萧策的手段多了去,还怕一个男人做甚?
如此这般鄙视了一自己一回,她听到萧策的脚步声出了东配殿。
一时间,她又梗直了脖子,侧耳倾听动静,待听到萧策往主殿而来的时候,她左看右看,突然有点慌乱,不知以什么面目见萧策才好。
宝珠早就发现了自家主子心不在焉,尤其那变化多端的表情看得她目不睱接,这会子见主子来回在室内踱步,她实在没忍住:“娘娘是怕皇上过来吗?”
她一早就听说皇上来了,后来就发现娘娘的情绪不稳定。
“没有的事。”秦昭不认怂,强颜欢笑:“要不我睡一会儿吧。对了,你就说我今日起得太早,实在太困,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回寝室是来不及了,刚好书房有贵妃榻,她二话不说便躺了上去。
宝珠看到这一幕只觉无语。
自家主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她却觉得娘娘现在怕见皇上。若是不在意,又怎会这样心神不定?不惜诈睡来回避皇上?
那厢萧策听闻秦昭在书房,便往这边而来。
谁知才到书房门口,就见宝珠守着。
宝珠请安后,才道:“娘娘方才乏了,正在歇息,奴婢怕惊扰娘娘,便守在外面。”
所以皇上若怜惜贵妃娘娘,可不可以折道?
萧策听闻后径自越过宝珠身边,宝珠垮下脸,就知道指望皇上怜香惜玉是不可能的。
诈睡的秦昭听到萧策靠近自己,一颗心跳得飞快。
还好她背对萧策,萧策应该看不到她的脸,所以也不会知道她在诈睡。
萧策并没有放轻脚步,他才进入书房,看到的便是秦昭婀娜的身段,因为侧着身子,更显得腰如嫩柳,仿佛一折便断。
他是知道她的腰肢有多柔软的,正因为知道那样的滋味,他才定定地看着,移不开视线。
诈睡的秦昭也不知道萧策满脑子都是儿童不宜的画面,她只想着萧策赶紧走,谁知萧策不仅没走,反而越来越近,她腰间似乎还有一道视线胶着,灼得她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她不知萧策意欲何为,一时间摒住了呼吸,直到一双男人的大掌握上她的腰,哪怕隔着衣物也能感受他手掌的热度。
这会子她装不下去了,她假作若无其事地回头,睡眼惺忪地看着他:“皇上来了?”
萧策这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他若无其事收了手掌,轻咳一声道:“怎的在这里睡着了?”
秦昭低头回道:“大约是昨日没睡好,今日困乏,便想打个小盹。却不知皇上大驾光临,臣妾未能及时相迎,望皇上恕罪。”
此刻她螓首微垂,露出白皙似雪、优雅如天鹅的玉颈,美人在垂首之间竟也美得惊心动魄。
秦昭只觉脖子上的视线犹豫灼烈,再加上萧策迟迟不开口,她有些不自在,抬眸悄悄看向萧策:“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