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拿去书房,给国公爷,立刻就去。”秦苒苒将信重新装好,递到陆九手中。
陆九见秦苒苒郑重的样子,当即出门用起了轻功,飞速地朝着书房奔去。
秦苒苒倚在迎枕上回想着最后一封信的日子,是在三日之前。
这么说来,娘娘的皇儿想必已经出生,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何情况……
她打起精神,拿起福嘉写给自己的信。
福嘉的心中不但有对陛下的担忧,还有对驸马的担忧。
陈驸马自从发现德庆帝的变化之后,变日日上书直言,直到德庆帝面色阴沉地说出“给福嘉换个驸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句话,他才停了下来。
现在虽说日日陪着福嘉养胎,但是心中极是郁结。
福嘉看他日日愁眉不展想要陪他出京走走,可是又放心不下在宫中的母后,心中也很是为难。
信的末尾隐隐有着两道泪痕,可见她的心中十分痛苦。
秦苒苒放下信,叹了一口气,拿起纸笔写了几句话,又继续翻看起来。
其中林瑶的信却是与旁人大不一样,因为在她写完琐事之后,后面还带了几张空白信笺。
看起来貌似是无意中带进去的,但是依着林瑶的性子,她应当不会做这种不小心的事。
秦苒苒略一思忖,凑近纸张闻了闻,依稀能闻到甜甜的香气。
她心下一动,对着红袖说道:“拿一柄蜡烛来。”
红袖赶紧去到耳房,拿了晚间准备用的红烛出来,点燃放在炕桌上。
阿狸一见跳跃的烛火,惊得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
秦苒苒现在却无心去安慰它,只把它扔给了站在一旁的红袖。
果不其然,在烛火上微微烤过之后,黑色的字迹慢慢浮现出来。
林瑶简单明了的直入主题,将近日来朝堂之上的变动,陛下对臣子的喜好,以及上京城中各家之间的新的联姻关系一一注明。
信的最后,还特意标明,陛下对一名叫做鹤鸣真人的道士十分宠信,据说是因为这名道士给陛下算了一卦,具体结果谁也不知,但是陛下就此性情大变。
此人据说在陛下年轻之时还是太子的时候就遇到过,当时所言与陛下至今遭遇完全一致,陛下再次遇见此人之后,与此人畅谈一番,便带回了宫中。
自此连北辰先生都不信了。
秦苒苒放下信,再次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阿狸的头,将剩下的信全部看完,把所有有用的信息整理在纸张上,连着刚刚看完的那封散发着甜味的信,一同交给了刚刚回来的陆九。
“阿九,再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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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还在月子里,不宜多思多虑。”北辰先生收回手指,看着皇后憔悴的面容说道。
“本宫也不知苒苒有没有收到我的信。既然陛下不允两人回京,先生,开完药你便去肃州吧。这是两年前鞑子逼近上京时陛下给我的可以调集各地驻军的信物,您带过去给苒苒,让陆承安伺机而动,来清君侧!”
她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瘦瘦小小的孩儿,面上凄然一笑:“现下,能做这些的,也就只有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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