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味道是……红花!?
“阿真……到底怎么了?”见沈韵真面上实在太过凝重,冬香有些害怕。
“才刚除了你我,还有人接触过这壶药吗?”
沈韵真越问,冬香就越紧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呀?”
沈韵真刚想作答,一转头,却看见格子窗外似是有个人影闪过。
她略一垂眼,道:“我是觉得这个方子好,真难为你找得到!瞧把你吓的,哈哈。”
冬香松了一口气:“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沈韵真转身捂住了冬香的嘴唇,低声道:“药里有极重的红花,千万不要给苏昭仪喝,出门不要回头看,其他的回头再告诉你。”
冬香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沈韵真慢慢踱步到门口,突然打开门,窗外的人来不及逃走,只得站起身,装作路过一般。
“倩儿姐姐,你在这儿干嘛呢?”沈韵真笑道。
“我……我来煎药呗,还能干嘛呢?”倩儿笑的有些僵硬。
沈韵真凝着她,看着倩儿的目光从自己脸上游离开来,随着冬香的方向渐行渐远。沈韵真微微一垂眼,笑道:“要我帮忙吗?”
“不,不了,只是煮些柴胡而已。”倩儿说着,垂下眼睑从沈韵真身旁绕了过去。
倩儿的行止有些诡异,沈韵真也不再追究。当务之急,是尽快搞清楚最近太医院里谁接触过红花。太医院的每一钱药都有细账,之前剩下的早就赏了宫外,那些新近的还一钱不少的摆放在药库中。
这就是说,最近并没有人动过红花?
沈韵真不再理会,背起药箱,去了毓秀宫。
田美人正被呕吐折磨的七荤八素,若不是沈韵真来了,她也不想起身见人。青罗领着沈韵真进了田美人的寝殿,撩开幔帐,田美人倚在软枕上,脸色还有些苍白。
“今儿不是请过脉了吗?怎么又过来了?”田美人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见沈韵真神情很是凝重,田美人便叫青罗搬了张圆墩来:“坐下,慢慢说。”
沈韵真定定神,低声道:“有人要对苏昭仪下手了。”
田美人一垂眼:“什么意思?”
沈韵真道:“苏昭仪问冬香要坐胎药,可是今天奴婢却发现,冬香的药里被人动过了手脚。有人在其中加了极重的红花,奴婢怀疑,有人想借冬香的手加害苏昭仪。”
田美人面上两道柳眉凝成一个疙瘩:“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淑妃?”
青罗屏息一阵,道:“最有可能是淑妃,这宫里就只有她最恨苏昭仪。”
田美人坐直身子,望向沈韵真:“那苏昭仪哪儿……”
“美人放心,”沈韵真镇静道:“奴婢已经提醒过冬香,她知道该怎么做,苏昭仪不会受害。”
青罗重重出了口气,一双白皙的手攥在一处,道:“这个淑妃,也太阴险了,生怕别人先她一步生下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