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在煲汤的时候又睡着了,再度煤气中毒。”
“怎么会?”聂惠兰抬手拍了拍脑袋,拼命的想,说:“我那天煲着汤,还定了闹钟来着,哪怕我看电视睡着了,但闹钟也会闹醒我啊!”
闹钟?
宁可说:“你还定了闹钟?”
“是啊。”
如果闹钟都没有闹醒母亲,那母亲的问题可能越发的大。念及此,宁可说:“妈,先别想闹钟的问题,想喝点水吗?”
“嗯。”
把病床摇起来,拿了些水给母亲喝后,宁可问:“妈,想吃点什么?”
“我不饿。”
“怎么可能?妈,您都睡了36个小时。怎么可能会觉得不饿?”
“36个小时?”聂惠兰再度有点懵。
宁可不停点头,一边摁床铃一边说:“还是让医生来检查一下。”
很快,卓越来到病房,笑容满面的说:“怎么样,我说的时间差不离吧。”
“是的,可是,我妈说她不饿。”
“很正常啊。”
“36个小时感觉不到饿很正常?要不要检查一下?会不会是煤气中毒的原因影响到肠胃功能?”
“宁可啊宁可,你太过焦虑了些。哪怕阿姨睡了36个小时,但因为人在休眠状态的原因,身体消耗能量很少,感觉不到饿很正常啊。更何况我给阿姨挂的药水里面有饱腹感的营养针,所以阿姨不觉得饿也很正常。”
原来是这个原因。宁可为自己的过于紧张汗颜,她讪讪笑了笑,说:“是我急糊涂了。”
“可不是急糊涂了?只要我一生病你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聂惠兰又疼又爱的拍着闺女的手说。
“宁可这是关心则乱。”说着话提着花蓝走进来的是蒙澈。
“蒙澈啊,你来了!”
把花蓝放在桌子上,蒙澈说:“是啊,阿姨,我来看看您。阿姨,怎么样?好些了没?”
“我很好,让你破费了。”
“阿姨,好歹宁可要叫我一声三哥。您说这话就是见外了。”
这个蒙澈怎么看怎么让人舒服,聂惠兰亲切的拍着床缘,“来,坐,坐。”同时她对宁可说:“去,打杯水。”
“不用,宁可,我不渴。”阻止宁可倒茶,蒙澈笑着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又笑着对聂惠兰说:“阿姨,和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
“阿姨,在你晕睡的时候宁可和我商量了一下,给您请了一位在心脏病方面颇有建树的专家,过两天他就要来给您瞧瞧。所以这两天你还得留在这里做一些检查的前期准备工作,您可愿意?”
专家啊。那得花多少钱?
“我没事。”聂惠兰看向宁可,唬着脸说:“肯定是你把事情说大了,我说过我的心脏没毛病,你不要紧张。”
“阿姨,宁可是为了您好。”
“不用了。我这个身体我最清楚,请专家简直就是浪费资源,把专家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可可,赶紧的,办理出院。”
眼见着聂惠兰翻身下床,蒙澈赶紧伸手轻轻摁住,笑道:“阿姨,与其让宁可总是担着心不如做个彻底检查让她放心的好,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