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惠民恼羞成怒,“好,好,既然把话说开,我也把话摞这里,你今日胆敢一走了之,它日就不要怪我聂府出手打压你。”
“大哥,你……”聂惠兰眼中漫起不可置信,哪怕是质问都带着颤音,“你做为一个长辈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可以为难晚辈?”
“为难?你只会为这个小子说话。你可有想过他今日一走了之就是羞辱了我整个聂府?他不也一样在为难我?”
聂惠兰被怼得没有声音。
轻轻握着母亲的手,森浩然看着聂惠民说:“聂市宅心仁厚,相信不会为难我一介小小的律师。”
此时,聂子青总算稳住了纷乱的心神,冲着她爸吼道:“爸,你们都在干些什么啊?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很过分。”
“闭嘴。”聂惠民怒道。
丈夫生气,丁小芬吓一跳,赶紧拉着闺女说:“子青,听话,我们也是为你好啊。”
这都哪跟哪啊,聂子青急了,“妈,你们口口声声为我好哪有为我好的样子?你们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们可有想过今天取消婚约以后我在外人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取消婚约的是我们,不是他。是我们不要他。”丁小芬道。
“你们不要,我要。”语毕,聂子青甩脱丁小芬的手,一路小跑到森浩然身边,一把拽着森浩然的胳膊,语带焦急,“浩然,不要,不要取消婚约。”接着,她又焦急的看着聂惠兰,“姑妈,求您,劝劝浩然。”
“浩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有这么想过,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还有,我嫁,是我嫁给你们森家。”
“我对天发誓,从来没有想过要你入赘的事……”
看着聂子青对天举手发誓苦苦哀求解释的样子,很显然不是森浩然苦追聂子青,倒是聂子青苦追森浩然。
这还真是出其不意,聂府一众人面面相觑。
聂惠兰一素心软,眼见侄女情真意切流露,她看向森浩然,征询道:“浩然,你看,要不要再……”
松了扶着母亲的手,森浩然轻轻将聂子青的手扳开,将她的手推回,说:“子青,算我对不起你。”
“不,浩然,浩然。”
森浩然再也没回头,迳自搀扶着聂惠兰走出房间。
房间中,聂子青七魂失了六魄般呆呆的站着,她不明白,今天是她最重要的日子,是她盼了多少年的日子怎么就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接着,她猛然醒悟,转身手指着父母方向,“爸,妈,是你们,都是你们,你们就是看不得我好。”
因为森浩然的不知好歹,聂惠民本来一肚子气,现在又被女儿指责,更如火上浇油,他忍无可忍,一掌扇到闺女脸上,怒道:“吃里扒外的东西。”
“啪”的一声,聂子青捂着脸呆若木鸡,“爸。”
很快,七大姑、八大姨纷纷围上前,有拉聂惠民让他消气的,更多的是劝聂子青的。
“子青啊,怎么能这样说你爸爸,妈妈,他们这样做不都是为你好。”
“就是啊,森浩然入赘自是以你为大,他自是不敢欺负你,只会对你言听计从。你们夫妻关系自然和睦不是?”
“我们考虑得面面俱到,个个为你着想,你这个丫头怎么就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