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都可以？”江小棠试探地问。

“什么都可以。”宋天衍答得很认真。

“好……好吧。”江小棠犹犹豫豫，“如果我说，我想要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呢……”

她不是在故意糊弄宋天衍，本来很实际的需求，提升到心愿的时候，只能这么形容了。

她想活得自由自在，去想去的地方，吃想吃的美食，喜欢和讨厌都明明白白，不受人欺凌，无所畏惧……

江小棠想，这个心愿一定会让人很为难吧？

这么想着，却发现宋天衍望着她的目光似乎带了深意。

“是……是不是我提的要求太高了……”

江小棠有些惴惴。

宋天衍一笑：“确实有点高，这世上有几人能自由自在？大多数身陷樊笼……”

“师叔……”

没等江小棠说什么，宋天衍又道：“不过，你的心愿说小也很小。心自由了，自然就自在了。”

江小棠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识相地把这件事带过去？

她还没想好，宋天衍已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行了，我送你回去吧，不早了。”

“呃……”江小棠发愣，这个，之前的心愿算是作废了吗？

宋天衍什么也没说，金色符光从他手中掠出，将两人一裹，飞了起来。

未几，两人已经准确地落在江小棠居处门口。

“休息吧，小姑娘家，正是玩乐的时候，别逼得自己太紧了。”宋天衍对她笑笑，转身离开。

江小棠只能赶着在他身后施礼道别：“师叔走好。”

等宋天衍离开，江小棠正要进屋，一个人影突然窜了过来。

“江师妹，刚才那是冲尘师叔吗？”满脸兴奋，声音都激动得快变调的，正是她的邻居吕丹儿。

“……”江小棠都快无语了。

“冲尘师叔怎么会在这里？你认识冲尘师叔？关系好吗？哎呀，能不能认识一下，混个脸熟……”

“吕师姐……”

吕丹儿拍了拍脸，像是醒悟过来：“哦，对，我太着急了，怎么也要时间的对吧？”

“吕师姐，你要认识冲尘师叔干嘛？”

吕丹儿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她：“江师妹，你该不会不知道冲尘师叔的身份吧？他可是符宗首座弟子呀，将来要接掌符宗宗主的，现在符宗的希陵师叔祖都不怎么管事，只要冲尘师叔肯照看一点，进符宗容易多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