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听到这事,眼睛里的兴奋竟然大于愤怒,他教唆毛线去跟老教授谈判,保他们俩人直接读博。
那一刻,毛线的心就凉了,她向校长投诉了老教授,当然,顺便踢了第三任男朋友。
毛线的第四任男朋友是学校的同事。
才约会三次,竟然提出想去毛线继父的公司任职。
毛线利落地把老王公司人事部的电话给了过去:“去面试吧。祝君好运!”
毛线回来说,这种目的性太强的恋爱压根就没法谈。
毛瑾却不以为然,不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吗?有目的是好事啊,说明咱有利用价值,怕啥的!
她不怕人家图啥,就怕人家不图啥。
“你好照照镜子!人家要说啥都不图,就相中你这个人了,你信吗?”
毛瑾故意翻了下两下新拉的眼皮,顺带挺了下胸脯,问:“您还真当自个儿是朵花儿呢!”
“哎呦!您老人家站在这里,我还用得着照镜子吗?”毛线嫌弃地推了她妈一把,“我连后几十年长啥样,都看得真真儿的!”
“那可不一定!咱俩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毛瑾垂下眼眸,露出两片薄薄的双眼皮,道:“你说我眼睛是不是大了一点呢!跟你比!”
“大姐!你就是拉了个双眼皮,不是开了眼珠子!”毛线一脸黑线地滚回屋去了。
这种腹背受敌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她发誓一定要正经八百找个男人,别的不为,就得让她妈长点见识。
死了四任之后,毛线再没有主动谈过。
毛瑾把女儿毛线的单身归结到她狭窄的生活圈里,上学太久了,认识的人非呆即傻。
毛线也有意调整了范围,开始接受了周围人的好意。谁说介绍个适龄男青年,她都会说上一番好话,表示自己决心脱单的强烈欲望。
毛线的第五任是学校领导介绍的,一个系主任的侄子,同时又是继父老王的一个远房亲戚,俩人没见面之前,双方早就摸过底了。
毛瑾在各种打听之后,更是下了通告:这么老实本分的男孩子不多见了,你要珍惜啊。
毛线确实是奔着结婚的目的跟人见了几次见面,俩人却尴尬到不行,来来去去就是那几句:“吃什么?”“都行。”“我去买单!”“我来。”“我送你回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