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两家并没有尚玉萍说的那么亲密,可是在毛线记忆中的尚玉萍一直是温文尔雅的样子,从来没有这么歇斯底里的。
“你呀!头发短,见识更短!”毛瑾点着毛线的脑门,“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没有尚玉萍的事?你知道当年”
“当年什么?”毛线问道。
她一直就有些纳闷,按她妈和尚玉萍的说法,他们两家应该是很亲密的,可是在她看来,两家人并没有那么多走动,都是一些礼尚往来的事,比熟人是亲近了些,但是离亲密还差很远吧?
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毛瑾知道她这姑娘的脾性,她要不说个明白,她这心里怕是总过不去,索性一口气儿把那些陈年老事都抖出来。
老尚和老王,俩人原本是一块儿出来打工的。
老尚脑子灵,比老王会来事儿,人家早早地自立门户了,单干了,没多久还搭上了尚玉萍,准备入赘。老王呢,人比较蔫,不咋会来事,但是,干活踏实。
老尚就跟老王说,你出来,跟我一块儿干。老王就应了,带了几个人就投奔老尚去了,结果呢,这尚玉萍死活不同意,说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何况这种不亲的,你俩搁一块儿干,该谁当家呀?
这么地,这事就黄了。
可这老王已经把工人带出来了,哪能再反悔呢?这样一来,老王就又带着几个人开始这儿包点活,那儿打点散工,慢慢开始自己干了。
也算是老王走运,没跟那老尚合伙。他那会儿接的那个活儿赔了,好像是料有问题,人家验收没通过不结款,把他老丈人那点钱都搭进去了。而那个时候,老王已经跟蓝娥分开了,他自己也攒了些人,已经干得小有起色了。
老尚就从那个时候,又跟着老王了。
“等到我们这边正式成立公司的时候,老尚就拿了一笔钱,好像是五万块,说要入股。你爸这个人,不想弄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他觉得有多大的能耐就支多大的摊子,加上那会儿我跟你爸已经在一起了,本来我们二婚,这事就多,公司里就有人传言说,我们是两头当家。你爸就不想弄得那么乱,就直接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