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自知理亏,赶紧缠着毛线的胳膊,拍着胸脯保证道:“小的再也不敢了。以后必定唯你马首是瞻。”
记忆这东西是很神奇的,宋唯一见着毛线,人就变得幼稚起来,跟以前一样不只话多,小动作也多,一点儿稳当劲儿都没有了。只是她忘了自己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火柴妞,哺乳了两个孩子之后,胸前竟也堆了座小山,这一掌下去,软软乎乎的,感觉很是怪异。
毛线也顺手捏了她一把:“哟,有料了啊!”
俩人就这样边说边笑,回了礼堂,一路上也说了各自的生活。
宋唯也详细问了毛线离婚的理由,得知对方是个假男人之后更是气得牙根痒痒。
“太吃亏了!”宋唯替她打抱不平,“要我非得把那家伙绿了再离!”
毛线笑而不语,以前想到何方,她就觉得可惜,现在提及,却没什么感觉了。这人啊,不论男女,内里远比表皮重要,何况,那何方身上远没有杜云的阳刚之气,不够男人!
想到这里,毛线倏地脚下一顿,她为自己突然想到杜云这件事感到惊愕。这些天,她好似做什么都能想到杜云身上,毛线不由地蹙了下眉,下意识地闻了下外套,她总觉得自己身上有杜云的味道,时不时地就冒出来,撩她一下。
宋唯觉出她的犹豫,只当是她还在任义那纠结呢。
她觉着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她稍稍提气,将有关任义的那些事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他跟那个女的,一毕业就结婚了。按说他们两家条件都不好,算是门当户对了。可那女的家里人对他并不满意,认为他们女儿配得上更好的,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女儿,任义家这边又不干了,认为女儿不能够延续烟火,得再要个男孩,结果那女的又怀了个女孩,他妈气得连月子都没伺候,后来那女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找的门道,进了他们那的税务局,然后一路往上升。任义夹在媳妇和妈中间,两头都不讨好,俩人就那么离婚了,孩子都让那女的带走了,他妈一个不让要。就是那两年,我们都没有他的消息,直到你结婚那阵,他才又活跃起来,说是做了家小工厂,也算是实业了。”
说到这里,宋唯顿了下,“现在看来,兴许就是做减肥产品的吧!”
毛线本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看到宋唯瞅着她,只当脸上的妆花了,马上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照。用手机屏幕作镜子,反射影像就没那么清晰了,毛线又指着自己的脸,问宋唯:“是不是花了?”
毛线并不知道,她虽然长得一般,但是肤质是很好,非常容易上妆,而事实上,尼雅给她化的妆并没有偏离她的长相,算是一个淡妆了。根本不会出现她担心的那些浮粉、掉渣之类的状况。
宋唯仔细看了一番,道:“没有。很好!”
毛线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听她说。
宋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对那任义,到底还有没有意思?”
“嗯?”毛线很是疑惑,“我看上去那么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