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杜云找王鑫远商量年会的事,他本意是想把几个不错的客户也邀请过来,热闹是一方面,让他们真正了解企业文化才是最重要的,得让合作伙伴放心。
俩人闲聊的过程中,王鑫远就随口说了要再找一个做舞台搭建的服务公司,也说了缘由。杜云这心里就觉得不大踏实,连着几天都去那饭店踩点,然后就注意到了金洋。
“他有什么异常吗?”毛线插嘴问道,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金洋其人具体长个啥模样,觉得这人很是诡异。
“那倒没有。”杜云摇了下头,他最开始注意到金洋,只是因为他一个动作,他在路边等车时一直在搓手,这个动作很眼熟,跟王鑫远如出一辙,这样他就记住了这个打扮怪异的年轻人。
“我有吗?”王鑫远愣了一下。
“有!”
“有!”
这一次,毛线和杜云同时出声肯定。
“你这是跟咱爸学的,自己没留意而已。”毛线起身很自然地做了一套动作。
之前老王从街上等活儿,夏天还好,冬天就很冷,天津这风又硬,总之,他们习惯性地抖腿,搓手,然后不断地哈气,那样感觉会暖和很多。等活儿的时候不挣钱,家里不能没有收入,她妈就出去接零活儿,老王带着他们姐俩上街等活儿,一般都在桥底大柱子下举个牌子,那儿四通八达往哪个方向走的车都有,人也多,不过就是冷,特别冷,感觉四面八方的风一股儿劲儿地往骨头缝里钻。毛线觉得就没有比那更冷的冬天。王鑫远比她小,对这些事情,都没什么印象,自然不记得。
他只是好奇:“我抖,你咋不抖呢?”
“也抖!”毛线还记得为这事没少挨她妈的打,只是她妈偏心不打王鑫远而已。
当然,那种日子也不多,后来他们就常被锁屋里了,然后毛线就练就了一手别门锁的本事,只可惜,学艺不精。毛线又想到上次被困在ktv的事,不禁神色黯然,觉得自己还是得抽空练练用卡片什么的别门锁。总不能指望着回回遇难都有李锐救场吧。马上她又觉得好像时刻预备着被困一样,很不吉利,随即又强行把思路扳回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