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朵奇葩,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手!”
毛线回想起她和杜云这一段坎坷不平百折千回多灾多难短命早夭匪的感情,就俩字:荒唐!
她这边走神的功夫,邢家俩兄弟已经把那只鸡剥好大卸八块了。
邢武先撕了两条腿分别递给杜云和毛线。
“我俩一个就行!”毛线随口道。统共不过两只鸡腿,都给了他们,人家兄弟俩一口都没落着,不好。
“哦?”邢文递过来一个八卦的眼神。
毛线这脸腾一下就红了,她早就习惯了跟杜云混吃混喝,故而没有觉得分食一只鸡腿有什么不妥,经邢文这么一提醒,她才反应过来好像是不大好,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她这会儿再反悔,又显得矫情了
她正为难的时候,杜云先伸手接了,他戴着一次性手套,先撕了一小块下来丢进嘴里尝了下咸淡,这才将整只鸡腿递给毛线,道:“吃吧,长腿儿!”
这一句玩笑话,算是成功帮她解了围。
“人家长着呢!”毛线瞪了他一眼,一把掳过鸡腿直接开吃。
“怎样?”邢文一脸期待地等着她点评。
他这叫花鸡完全是就地取材,随手薅了点野葱野蒜野韭菜,撸了把干辣椒,胡乱一塞,黄泥把一裹,薄薄埋上一层土,再放火上嘎吱嘎吱慢慢烧——这做法,可以说是相当野了。当然,邢文自信这样的乡村野味征服毛线那城市化的胃口,完全不在话下,故而,他的眼眸里多少带着点傲娇。
毛线的舌头满嘴打转,好半天才将一块烫嘴的鸡肉吞下,道:“毛拔得很干净!”
邢文瞬间就石化了!
纳尼?叫花鸡最大的特点不是香,是泥巴能把毛拔干净——这是什么逻辑!现在这大学老师的脑回路都这么清奇么?
邢文无力扶额!掳过一只鸡腿蹲一边吃去了!留下邢武和杜云二人笑得不成人形。
毛线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人家想听的不是这个,又补了一句:“好吃,不油腻!”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邢文给了杜云一个同情加崇拜的眼神:法海,这妖孽,您还是趁早收了吧!权当是为民除害了!
他们几个吃的热火朝天,这可馋坏了书涵,抻着脖子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小嘴也跟着吧嗒吧嗒地干嘬。
“馋样儿!马上给你吃!”邢武一口撸掉手中的鸡翅,起身去翻坑里埋着的土豆和红薯去了。
“你小时候也这样!”邢文在他屁股后头追了一句,他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兄弟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