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毛线睁眼就看到了在沙发上合衣打盹的杜云。
“什么毛病!该睡的时候不好好睡!真是,没有艺术家的命偏得了艺术家的病!”毛线一边数落着一边将他拉起:“上床去睡!”
“哦!”杜云抹了把口水,眯眼笑了下,道:“后山的种植规划弄好了,在电脑里。”
“哦!”毛线瞧着他这样拼命,又想起了公司危机那一阵,他也是这样不分黑天白夜地干毛线这心又被狠狠地扥了一把,有种诡异的温暖伴着隐秘的疼痛,她忍不住牢骚:“又不是那么着急的事,你这么拼命干吗!白天慢慢做呗!”
杜云笑着摸了下她的头:“可是你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这一句,惹得毛线眼圈都红了。
她用力将他推倒在床上,一把扥过被子粗暴地铺在他身上,直接抱了书涵去洗漱。
被褥里还保留了毛线的体温,有一种淡淡的温软的体香,杜云吸了一下鼻子,抱着被子睡了。
毛线这边收拾利索,又去喂了毛球和皮蛋。
毛球这一阵矫情的很,瞧着毛线进来又故意摆出这一张冷漠脸,趴在她脚边一动不动,装死!
“呦!您又抑郁啦!”毛线将书涵放在床上,用纱巾遮住口鼻。这才折回毛球身边:“要不我亲亲抱抱举高高?”
毛球“嗷呜”一声,那小声音,充分地表达了她此时此刻委屈中夹着些许不满的小情绪。
“别装啦!你昨儿表现得不是挺英雄的嘛!”毛线顺着它的后背捋了两把,道:“毛球啊,你不能矫情,你时刻得记着自己是一条狗,不是猫,你不能要求我时时供着、哄着、捧着你,你不能太拿自己个儿当回事了!那样我累,你也过不好!”
毛球倏地将脑袋撇向一边,假装听不见。
毛线直接上手将它的狗脸转过来:“话说回来,你一声不响地带了皮蛋回来,我是不是连屁都没放一个,就好生安顿下了?”
毛球嗷呜一声垂下了脑袋,表示自己不认同这个说法。
“这小崽子!”毛线将它的狗脸抬起,道:“是,我的确是说了两句,谁叫你先斩后奏来着?”
毛球晃了下脑袋,狗脸依旧幽怨。
“那你后来又自作主张下了那么多狗崽子,我不都妥善安置了?”毛线揉着它的脑袋,道:“你都不知道现在狗粮多贵,就你这不节制的作风,差点儿把我搞破产了!你这私生活太紊乱了,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