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地里干活的村民们看到村口停了一辆小轿车,立马放下手上的锄头跑过来看热闹。
一个个激动地议论起来。
“这车子恐怕要好几万吧!”
“好漂亮,我们村还没人买得起这样的车!”
“你知道什么,就算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
“也不知道是谁家亲戚!”
“说不定是问路的!”
议论声里,郭大年推开副驾驶室的车门走了出来,神采奕奕看向围在跟前看热闹的村民们,大声问道,“问一下,苏晚晴是哪一家?”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苏晚晴家的亲戚!妈呀,不愧是城里来的知青!
刘春花从里面走出来,刚好听到郭大年问路,立即小跑上前,指着村尾的小洋楼,“就在那里!”
郭大年看了下刘春花,想说谢谢,但身居高位太久,有点抹不开面子,犹豫片刻,硬邦邦地说道,“麻烦了!”
说完,他又钻进副驾驶室里,让司机开往村尾。
小轿车缓缓启动,车尾留下一串淡淡的黑烟消失在大家眼前。
村民们留在原地,意味犹尽议论着,有些村民把苏晚晴以前的混事扒了出来。
“难怪苏晚晴以前死活不肯嫁给楚昊天!人家是城里人又有文化,谁愿意嫁一个泥腿子!”
“是啊!要是我,我也不愿意的!”
刘春花一听,瞬间不干了,“人家两口子好着呢!你们别再这里乱说,一个个的整天就知道说东道西的,家里活都干完了!地里的草拔了!”
最近她兜里进了不少钱,骂人都有底气了。
有些村民看到刘春花的日子越得有滋有味的,心里酸酸的,像灌了一瓶醋一样。
“春花,都是一个村的人,你帮我们问问,苏晚晴还需要人吗?”
“是啊!是啊!”
“我们能干又勤快,什么都能做!”
“春花……”
刘春花就知道他们个个一肚子花花肠子,不安好心,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一口回绝,“我一个打工的,没权利问这个,再说,就算晚晴要请人,肯定会在村里找!”
说完,一个转身便离开。
有人冷嗤,“赚了几个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人家有眼光,当初村里人个个视苏晚晴为眼中钉,只有她……偶尔会帮衬一下她!”
“咦,你们有没有发现村长媳妇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出现了!”
“王梅香和他儿子楚大江去走亲戚了!”
“……”
——
村尾。
郭大年下车跑到小洋房院门口大喊,“苏晚晴,苏晚晴,我来了,苏晚晴,我来了!”
楚文轩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迎面走来的郭大年微微一怔,转瞬,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惊喜,“郭爷爷,是你来啦!”
郭大年眼里满是慈祥,摸了摸楚文轩的头,重重地点头,“小家伙,你快去喊你妈妈出来,我让他们把东西提进去!”不错,这小家伙还记得他!
楚文轩迈着小短腿跑了。
郭大年在后面喊,“小家伙,速度点啊!”
“妈妈,妈妈,郭爷爷找你!”楚文轩双手呈现喇叭形状放在嘴边,奶声奶气的声音回荡在堂屋里。
苏晚晴正在堂屋里研究灵龟针灸法,听到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跑得气喘喘的楚文轩,“谁找我?”
楚文轩拖着她的手,望向走,“郭爷爷,是郭爷爷来了!”
苏晚晴眉头一皱,突然想起与郭大年约好去做饭的事,因为太忙差点忘了,连忙抽回手,把银针收好,“走!”
一大一小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门口。
郭大年看到苏晚晴,就像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一张老脸笑得全是褶子,一想到苏晚晴爽约的事,脸上灿烂的笑容立马消失了,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把我这个老家伙忘了!”
铜锣般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怒气,仔细一听还有几分委屈。
苏晚晴拍了下额头,脸上带着歉意,“对不起,这几天都忙晕了!”
郭大年,“你有什么好忙的!”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干重活的料!
又不用忙农活,有什么好忙的!
楚文轩仰头看着郭大年,奶声奶气道,“老爷爷,有人害我,妈妈为了救我,去火山口找药了!”
这些事都是楚昊天告诉他的!
郭大年眼神一凝,嗓音又大了几分,“谁敢害你?”
连他庇护的人都敢欺负,简直不要命了!
苏晚晴轻描淡写道,“快要枪毙了吧!”
两条人命,一个杀人未遂,不枪毙才怪!
郭大年心里有些不舒服,发生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告诉他,难道他在苏晚晴眼里,还是陌生人不成,“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晚晴有些无奈,老爷子又开始钻死胡同了,“当时情况紧急,怎么告诉你,找到药后,连夜调制解药,这几天,一直在帮文轩调理身体!”
郭大年听到这话,能想象出当时的险境,等等,他好像漏掉了什么,“你……你会医术?”
不等苏晚晴说话,楚文轩骄傲又自豪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家伙眉眼间全是得意,“我妈妈可厉害了,她不但治好了我,还把奶奶的眼疾治好了,接下来就是爷爷的老寒腿了!老爷爷,我告诉你,我妈妈的医术都是自学而成的,可厉害了!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