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结婚的姑娘,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
难道这个世界只有楚昊天一个男人了吗!
郝丽本就沮丧之极,一下子又被戳穿藏在心底的真实想法又羞又恼,一张脸臊得像猪肝,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头也不抬直接怼回去,“关你屁事!”
说完,又觉得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便瞧见苏晚晴站在她跟前。
她清澈如水般的眼眸蕴藏着奚落讥讽嘲笑,一脸‘不自量力,还想抢我男人!’的表情!
郝丽手指着苏晚晴,“你……你……”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听到了多少!
难道她一直在旁边偷听!
现在想来,她能够轻轻松松获取所谓的证据,一定离不开苏晚晴的助力。没有苏晚晴的故意配合,她怎能如愿以偿拍到那么多‘证据’?
一想到这里,她看着面色淡然,却如魔鬼般深不可测的苏晚晴,心里恨地不行,“啊——”整个人像是癫狂了似的,朝正前方不要命的跑去。
这次丢脸丢到家了!
郝丽刚跑远。
楚大江从厂门口蹦了出来,他摸了摸鼻子,看着郝丽疯了似的背影,眼里露出一抹浓浓的讽刺,“啧啧啧,这个女人好不要脸,明知道天哥有媳妇有孩子还想肖想他!”
不要脸!
难怪这么大的年龄还没对象呢!
有好单位,有知识,又有什么用!
——
某档案室里。
楚昊天目光专注地翻看着手里泛黄的案卷,好看的眉头拧成团,案卷袋里,只有寥寥数张白纸,连本人的供词都没有,所谓证据只是苏岳亮的举报,这是如何定的罪?
他几乎逐字逐句仔仔细细查看案卷里的材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望向等候在旁的工作人员,蹙眉问道,“当年的主审法官是谁?目前,人在哪里?”
这案子太过蹊跷,明明抄了苏岳林的家,却没有注明财产去了何处!
据他了解,苏岳林家里收藏了不少明宋时期的花瓶,甚至有些是宫中流出来的宝贝,无价之宝。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古董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陪同工作人员拧眉,想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回复,“领导,您来之前,我特地翻看了此案卷,发现有几张材料被人偷偷拿走了!不过,当年这事闹得挺大的!我问了身边的老同志,他们说主审官是燕老。”
说完,他低低叹了一口气,“燕老本是刑侦界的鬼才,只可惜年轻时犯了错误!后来被组织开除了,再后来便听说他死了!”
“燕老?”楚昊天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刑侦界的传说人物,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你是说,擅长心理侧写的燕老?痕迹专家燕老?只要他出手,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工作人员感到很遗憾,“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会指派他来审理此案?”
工作人员挑了挑眉头,不以为然道,“谁知道呢!当年局势乱七八糟的,每天都接到不少举报信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能弄明白呢?人手不够,将其他部门的工作人员调来办案也很正常!”
“领导,其实我觉得吧!当年是谁主审此案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案卷里材料不齐全,证据不充分,就构成冤家错案,应该予以翻案!”
此话一出,楚昊天目光沉了沉,想到肖艳红和苏晚晴还盼着苏岳林早点回去,当务之急,也只能先平反案子,早点接苏岳林回家。
至于追究苏家财产的事,只能后一步再说。
毕竟苏家财产流失已久,既然对方为了掩藏财产掩去痕迹,说明这是有预谋的行为。
一时半会儿,难以查到真相。
——
这天,滩头村。
楚大勇家热闹非凡,王大妮出狱了。
不少村民凑过去看热闹,王大妮还是穿着进牢房时的单薄衣服,头发剪成板寸头,和庵堂里的尼姑没什么区别。
相比入狱前唯唯诺诺的模样,整个人像是附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