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的事情。只是,我怎么总是感觉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呢。”
凤七叹了一声之后,忽然间皱眉出起神来,喃喃自语道。
“不对头?你是指什么?”
玉青卓有些疑惑地盯着凤七问道。
“玉祖师,蓝晴如果真的那么爱洗夜的话,她又怎么可能对洗夜下那么歹毒的毒药来害洗夜呢?这么歹毒的药又是谁给她的?又是谁告诉了她洗夜与雪蝉的恋情?
并且,最值得怀疑的是,雪蝉与洗夜的恋情应该是极其秘密的,又怎么会被魔宫的人知道?还在决战那天跳出来质询?魔宫宫主傲无常应该是一个和星寂并驾齐驱的人物,又怎么会当场殒命于缺了星寂坐阵的神宫山门?
按理说,以他魔宫宗主的盖世道法,谁死也不能他先死啊?
这一切,未免有些让人想不通。”
凤七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不解。
“嗯,你说的这些的确透着种古怪,不过,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万年之久,谁又知道当时真正的发生了些什么呢?唉!”
玉青卓想了一会儿也未想清楚,幽幽叹了一声说道。
“也是的,一万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细究起来倒也没趣得紧,不说它也罢。对了,玉祖师,这些事情你也没经历过,又是怎么知道的?”
凤七好奇地抬头望着玉青卓问道。
“呵呵,这些事情,一半是我猜出来的,一半是蓝晴讲给我听的。或许,她在这绝波山上太久了,也感觉到孤单,所以,能有我这样一个听众去听她说些什么,也算稍微排解一下她心中的苦闷了。
其实,她也不容易,只不过,被报复的怨念缠绕了一生一世,这也是她的不智了。”
玉青卓苦笑一声,慨然长叹。
“唉,这又是何苦呢,痴缠一生只为了报复二字,说起来,她活着也够郁闷的了,全靠报复这个信念做为她活下去的勇气,她也实在没意思。”
凤七也是摇头而叹,真没想到,怨念的力量竟然强大到如厮地步,看来,做人不能太过执拗,否则真是跟命运较真过不去了。
“真是搞不懂,她报复她的,这跟咱们祖孙两人又有什么关系?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件事嘛,困着我们也没多大意思。”
凤七站了起来,烦燥地走了一圈之后又坐下去,郁闷地说道。
“没有关系?呵呵,真的没有关系吗?那可是神宗宗主星寂的大预言术所预言的内容啊。”
玉青卓苦笑着说道。
“星寂的大预言术就准么?我看未必。”
凤七抱着怀疑一切打倒一切的态度开始审视质疑起万年前的神宗宗主星寂来。
“准与不准,谁知道呢?我倒希望不准,咱们祖孙二人都逃出去才好呢。”
玉青卓淡淡一笑,望向远处的大海说道,神态中有着一种向往和悠然。
也是的,他已经八百年没出去见过外面的世界了。
“对了,蓝晴倒底要采取什么报复手段呢?她究竟要报复谁?是星寂?雪蝉?”
凤七又开始皱眉沉思起来。
“星寂神通滔天,她想报复也无法报复。况且,她也没有必要报复星寂,毕竟,一切事情都不是由星寂引起的。
她想报复的唯一目标便是雪蝉,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是雪蝉当初从她身边抢走了洗夜。她报复手段其实很简单,但也最恶毒。
洗夜是蓝晴这一生最爱的人,洗夜死了,蓝晴也等于是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亲人,蓝晴不认为洗夜是因自己而死,相反,却把一切罪过都加诸在了雪蝉的头上。
所以,她也发誓要亲眼看见雪蝉最亲的亲人死去,亲眼看到雪蝉因为至亲之人的逝去而肝肠寸断,所以,她一直在挖空心思要杀死雪蝉的那个至亲之人。”
玉青卓说到这里,略略停顿了一下,将目光投向了凤七,心中一声叹息。
“雪蝉的至亲之人?唔,应该就是那个千机神魔了。看来蓝晴想杀掉那个千机神魔,而且是要当着雪蝉的面杀掉千机神魔让雪蝉也尝到这锥心之痛了。”
凤七稍微转了转心思,便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很聪明,孺子可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