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刚立刻噤若寒蝉,赵进举道:“陈老,你不要见怪,小孩子不懂事!”
陈老人畜无害的笑了笑:“是啊,小孩子做错事,责任在家长。”
赵进举心中咯噔一下,看来这个老东西终于要切入正题,说到重点了。
果然,陈老道:“小赵,你觉得江东省常务副省长张元奎合适吗?”
赵进举心头一抽,麻痹的,老奸巨猾,终于将触角伸到江东来了,张元奎是赵天平的嫡系,也可算是一对梦幻组合,他们这对组合将省委书记牛俊杰牢牢压制住,将江东的政局完全控制在省长赵天平手中,省委书记牛俊杰却成了一个笼子的耳朵——摆设。
如果去掉张元奎这一重量级的砝码,赵天平一方会失去极大的助力,到时候,省委书记就会慢慢扳回颓势,找到平衡。
这么说来,高层对江东的政局显然不太满意,终于要插手了。
赵进举叹了口气,他觉得有些可惜,政治居然可以如此儿戏,竟然自己孙子这件事成了一场政治变动的导火索。
赵进举道:“陈老,你是不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了?”
陈老想了想道:“副省长章建明。”
赵进举摇摇头:“我知道了,让中组部下调令吧!那张元奎……”
陈老道:“他呀,你们看着办吧!”
……
周二的晚上,秦钟刚刚同徐娇娇吃完晚饭,正准备做一做有益于身体健康的运动,突然接到了上官卿云的电话。
上官卿云声音非常惊慌:“秦钟,你快来,爸爸他中风了!”
“什么地方?”
“市委家属院。”
秦钟说了声“马上到”,就冲出了家门,将刚刚进入气氛的徐娇娇晾在了家中。
原来,上官卿云终于忍不住,跑到了自己的公公效空军面前哭诉,并且将那段音频放给效空军听,效空军丝毫不怀疑上官卿云的为人和动机,心中只有对儿子的愤怒,对儿媳的怜惜,一顿急火攻心,就中风了。
上官卿云在立刻打了120,同时又给秦钟和效政、效长打了手机。
在上官卿云心目中,这个世上,除了效空军,唯一值得信赖的只有秦钟了!
原来上官卿云痛苦万分,找到了公公,时任中纪委书记的效空军诉苦。
效空军对上官卿云视如己出,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当看到上官卿云红着眼眶,面容憔悴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就知道一项要强的儿媳遇到大事了。
“爸,我……”上官卿云欲语还休,她倒不是因为丈夫效政对他不忠,而是她无法接受效政对待他的卑鄙手段,他是一个少将,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居然能用这样卑陋龌龊的手段,对付自己的枕畔人。
每每想到这里,上官卿云不光感到心寒,更感到无尽的愤怒和不甘。
正是这种不甘、不忿,上官卿云找到了她心目中的至亲——效空军。
效空军目光充满怜惜,他早已后悔,当初不应该将这位干女儿同自己的儿子撮合在一块,上官卿云的性情柔弱,习惯了逆来顺受,更对自己言听计从,自己说出的话他从不违逆。
可是这些年,效空军虽然不主动过问,但是他也能看出来,他们夫妻感情不怎么样,甚至在这几年,因为孩子的问题,两人不知一次的红脸。
效空军也对儿子出轨的事有所耳闻,当时,效政还恬不知耻的说要给他生个孙子,效空军大骂一通后,效果甚微。
看来,这次媳妇终于怒不可遏了。
“卿云,怎么了?给爸爸说说。”
上官卿云摇摇头,泪如雨下,直接打开了那段音频。
效空军性情刚烈,听了那段音频,又听到上官卿云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顿时暴跳如雷,大骂孽畜,没骂几句,便抽搐起来。
上官卿云当时就吓傻了,先让保姆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她打给了秦钟和效政、效长。
打给效政的时候,效政旁边还传来女人的娇喘,他颇不耐烦:“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我不管你,你不管我。”
上官卿云吼道:“我也不想给你打这个电话,可是你爸病重,你自己看着办。”
“啊?我爸?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上官卿云道:“自己回来看。”说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