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雪,你又胡闹?”
轩辕清睿言语之中,听不到丝毫的谴责,穆降雪阴森笑道:“王爷,精彩的还在后面了!”
“嗯……,舒服,舒服!”
傅无邪感觉一阵畅快淋漓,手,伸向后面的手纸筐,啊……,晴天霹雳,为什么,一张手纸都没有?
傅无邪傻了,愣了,茅房之中,传来一阵阵难闻的臭味,他蹲在蹲坑之上,脸黑得如同钟馗一般,今日?是他的灾难日吗?
“将军,你怎么还未出来呢?”
茅房之外,穆降雪极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是她,是她,是她搞的鬼,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小路子!”
穆降雪突然收起戏谑的声音,用一个无比正经的声音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傅无邪一愣,随即,便听到穆降雪沉声说道:“小路子,你可不要怪我,也许,只有这样,你才能听我好好说几句!”
一个蹲在茅房里面,一个站在茅房外面,这样的对话情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怪异!
“小路子,我之所以还愿意这样叫你,都是看在往日情分之上,只愿你,不要一时迷失了心智,一错在错!”
“我虽深重情蛊,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我总是还能响起一些,虽然,我忆不起与泽阳所经历的一切,但是,我可以响起与你共经的一切,那日,在雨林之中,是你,将我们的藏身地点告诉了那些黑衣人对不对?”
傅无邪所有的面部表情都在此刻冻结成冰,那段不堪的过往,终究还是无法掩饰!
“降雪,我?”
“这些你所做的过往,我可以统统不计,但是,小路子,你若因为你的固执已见,置整个南楚国的千万条生命于不顾,那么这样,我将永远都无法原谅你!”
“轩辕志此人心狠手辣,他若登上帝位,届时,百姓将难以承受他的暴政,岢税猛于虎,到时候,整个南楚岂不是要陷入一片水深火热,王有志祸国殃民,投靠敌国,意在我南楚整个国都,届时,就会兵荒马乱,那些无辜的南楚人民,又该何去何从?”
穆降雪的一字一句,都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傅无邪的心上,但是,他那偏激的性格,根本使他无法往这大仁大义上方面考虑,他出人头地,不是为国,也不是为民,他只是为了她,为了能给她一世荣华富贵。
“你说的这一切,又与我何干呢?”
傅无邪的冷漠,让穆降雪感到一阵阵心寒,时至今日,他怎可这么冷漠无情?
“小路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
嘲讽的声音从傅无邪的嘴里溢了出来,“你知道我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吗?是为了你,即使当初,你将我抛弃,我依然无法怨你,恨你,我喜欢你,从你将我从那几个男人的身下给解救出来的时候,我就发誓,我的生命中,为你独尊!”
傅无邪说着说着,声音之中竟然带了一丝哽咽,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若不是想着有一日能与她重逢,他又怎么可能从死亡边缘一次又一次的起死回生?
听着傅无邪如此直接的告白,穆降雪的心中也是忍不住的一阵痉挛,“可是,无邪,我们都不可以如此自私,我们都不可以为自己而活,如果,爱人的方式,只有你那么一种,那岂不是会天下大乱?”
“降雪,对不起,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做不到!”
傅无邪无比沉痛的说道,既然做不到让你爱我,那么,就让你恨我,终究是在你的生命之中留下过痕迹的男人。
“小路子!”
蹲在厕所之上的傅无邪听着穆降雪叫自己的名字,忽然,用一种无比奇怪的语调说道:“穆降雪,你口中所说的大仁大义,无非就是想让轩辕清睿当皇帝,然后,你可以做皇后,两个人坐拥江山罢了,何必,将天下苍生挂在嘴上呢?”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和小路子之间,在怎么说,也说不到一起去了。
“小路子,既然这样,你就在厕所好好呆着吧!”
“穆降雪,你?”
傅无邪面部痉挛,双腿发麻,“穆降雪,你这女人,怎么这般狠毒?”
“狠毒?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穆降雪清澈的双眸突然寒芒一闪,“你昨日给我下药,今日,我让你厕所一日游,我们,彼此,彼此!”
“降雪,你等等,等等!”
傅无邪听到脚步渐渐离开的声音,急声叫道。
“怎么?难道,你改变主意了?”
穆降雪停下脚步,沉声问道。
“我,我,我?你先拿点手纸给我,让我先出去如何?”
你这只小白眼狼,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傅无邪哀怨一声大叫:“降雪,这件事情,我们好商量,好商量!”
“早这样,不就少受罪了!”
一叠手纸从外面抛了进来,稳稳的落入了傅无邪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