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窥视这片肥沃土地已经多年,重金收买王有志,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强占这块沃土,可是,没想到,王有志那家伙却是如此不成气候,害他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可是,我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机会,想到此,他的魔爪狠狠的捏了身旁姑娘的臀部,那姑娘,娇媚一笑,水蛇一般的身体攀上他的腰际,吐气如兰,让他不禁感到一阵阵眩晕,房内之内,一片绮丽春色。
这厢,是歌舞升平,宛若人间仙境,而整个潼关城的百姓,却是人间地狱,惨不忍睹,为了满足匈奴王的兽性,他每日派人到城中强抢民女,在他的带头下,他的手下,也开始在城中大肆虏强民女,强至军营之中,百般凌辱,这潼关城的天空,被笼罩在一片浓浓的哀怨之气中,多少家庭一夜破碎,多少性命一夜凋零,而又有多少花季少女,成为他们的万物,在军营之中,被众人凌辱,大地,可是哽咽,众人心中,都在渴望一线光明,能够撕裂这令人窒息的黑暗,将这些魔鬼驱逐,还他们一片安宁。
当这些消息如雪片一般飞入轩辕泽阳的耳朵之中时,他的内心,每日都在承受着痛苦的煎熬,他身为一代帝王,却不能保护他们的子民,何其悲哉,何其痛哉,每日,夜色来临,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无辜百姓,要如何,才能挣脱现在的困境?
“皇上!”
清晨,当萧木推开房门,走到轩辕泽阳的房间时,整个身体被震惊的如同石块,“皇上,你,你,你!”
“我,怎么了?”
轩辕泽阳的声音听起来干涩的如同沙漠之风,嘶哑的如同破鼓敲出的声音,睁着一双发涩生疼的眼睛,轩辕泽阳茫然不解的看着萧木。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萧木这堂堂七尺男儿,眼眶之中却溢出了盈盈泪水,风流倜傥,器宇轩昂的男人,此刻却顶着一头白发,那白发,飞舞在清风霞光之中,那般炫目,那般震撼,就如同是一首挽歌,在哀鸣轻唱。
轩辕泽阳缓缓的走到铜镜面前,镜中,他的白发如雪,淡淡一笑:“萧木,你说我这样走出去,人家会不会当我是妖怪呢?”
“皇上!”
萧木扑腾一下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皇上,就算豁出性命,今夜,我一定要为你杀出一条血路,让你回宫,指挥大军,血洗匈奴!”
指挥大军,血洗匈奴?潼关城内一片血腥,而皇宫之内,还不知道是如何景象呢?
冷风,卷起他的满头白发,根根飞舞,似要扎进谁的心底将那颗心狠狠撕裂,萧木盈着泪水从轩辕泽阳的房间里退了出来,望着那固若金汤一般的潼关城,满眼悲戚之色,整个大地,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潼关城所有的百姓,都在等待,等待那一缕撕裂黑暗的霞光,到底,何时才会到来?
古道之上,尘土飞扬,一队有十几人组成的人马策动马鞭,一路疾驰,夕阳西下,青色的三角旗在漫天黄沙之中招展飞扬,一个茶棚成了过路行往商人的驻足休息之地。
茶棚角落幽静之处,故意压低帽檐的毡帽之下露出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睛,神情戒备的打量着周围,侧耳细听着风中的任何异常,淡然注视着走进茶棚的这一队人马,他们脚步沉重,呼吸绵长,明明是习武之人,但是却装扮成普通商人,这其中,定然有猫腻!
“客观,要点什么?”
笑容满面的店小二从茶棚的后面迎了出来,脚步轻盈,健步如飞,一双清目之中扬起了更加盎然的趣味,这古道之边的茶棚,想来也是卧虎长龙?
“小二,给我们来一斤牛肉,十个馒头,对了,再来一壶酒!”
为首一人大声嚷道,浑厚的声音刺破云霄,随即,跟在他身后的一人即刻上前,走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他的脸色微微一怔,嘴角扬起一道尴尬笑意,冲着店小二再次说道:“小二哥,不要酒,改成茶!”
“好咧!一斤牛肉,十个馒头,在加一壶茶!”店小二嗓子一亮,走入后面,这一行六人各自坐下,为首一人单手摆动,不经意掠起腰间一角,露出一个令牌,穆降雪恍然大悟,薄唇轻勾出一抹笑意,看来,她不用费尽心思的想着如何混入潼关城,眼下,就已经有了好办法了。
不一会儿,店小二端着热腾腾的馒头,香喷喷的牛肉,在家一壶茶走了过来,一直都安安分分蜷缩在穆降雪怀里的小东西突然伸出了脑袋,“嗷嗷”一副情绪十分激动的样子。漆黑的眸底闪烁起一道微冷的光,穆降雪将小东西的脑袋重新摁了回去,拿起桌前的茶杯,她神情悠然自得喝了起来。
“客观,您要的菜已经齐了,请慢用!”
一路奔波的六人纷纷抬手拿起馒头,其中一人拿起茶壶在每个人的杯子之中注满了清茶,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穆降雪丢下几个铜板之后,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