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想再去看下那块黑钨砂赌石,然而陈安山自夜里醒来一次,陈象没来得及征询他的意见,又昏睡过去。
没得到同意,黑钨砂赌石陈象不敢擅长决定。昨天苏哲一席话提醒陈象,如果黑钨砂赌石真是不祥之石,说不定在他们接触后,同样受到诅咒。
陈象闯南走北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至于充满诅咒迷信听得更多。
听来的故事,始终是故事。
那时候陈安山说起黑钨砂赌石发生的诡异事件,陈象心里一哂。
多年后,二十年前发生的扑朔迷离事件再次出现。
苏哲不提还好,昨天一提,陈象对着那块黑钨砂赌石心里犯怵。陈安山交给他一块黑钨砂赌石外,还有那块蜡皮石一样在他手中。
价值两千万的石头,两块品相在陈象眼中可赌性极高,特别是那块蜡皮石,若非中间断蟒,还能再溢价。
对着两块石头,陈象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孩他爹,堂表叔这病越来越重,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两块石头......”陈象的妻子许如虹在陈象将石头收起来走进来说出她多日的担忧。
“乱嚼什么舌根!安山的病医生检查出是重金属中毒,只要找到源头,很快就会好起来。”
陈象打断妻子的话,微斥道。嘴上是这样说,杨千双的情况历历在目,内心同样担忧。
许如虹嘴唇蠕动想说话,陈象摆摆阻止。垂下眼皮沉默一会,接着说,“娃他娘,这两天你带儿子回娘家住几天。”
许如虹脸色凝重,停下正在收拾衣服的动作问:“怎么回事,难道有事发生?”
“没什么事,你不要胡乱想。”
许如虹还想问,陈象语气略沉,“行了,你去忙其它事。”
许如虹知道陈象的脾气,往黑色的箱子望一眼,拿着几件衣服出去。
陈象将箱子塞到床底下,嘀咕道:“真出事,就全让我一个人扛好了......”
不光是陈象担心,苏哲和李全俩人同样不放心。不过目前事情演变在这样子,担心没用。既然陈象还没得到陈安山授权,苏哲想着将近年底,各路珠宝商迫切需要翡翠原货,到底怎么坑林远生的念头又冒上来。
上次想和张明杰去堵郭襄,碰到诈昏这事又让慕观澜那么一闹,没法再继续进行。
上完课,张明杰早上没课,一大早就跟夏小悠去逛街。苏哲唯有一人打车到石河街赌场。
听李全说过,上次在赌局结束柳长桥过来将林远明带走,估计凶多吉少。至于那个崔志强,后来强过盘问才得知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澳门新一届赌王大赛的新科赌王,只是一个二流魔术师。
赌术一般,玩的是牌类魔术,手脚比较快。
当日林霸托人找赌牌高手,崔志强听到林霸出一百万,心蠢蠢欲动就去冒这个险。
不得不说,尽管是玩魔术的,若非苏哲能看穿牌,早就栽在他手里。
林霸的赌资是典当掉明诚珠宝两件高当珠宝换来,赌输后珠宝赎不回来,这事又让林远生知道,恨不得将他两条腿给打断。
因为典当的珠宝市场销售价格比典当的价格要高,林远生唯有自己出资将东西赎回。
明诚珠宝林远生是大股东,下面还有几个小股东。就因为林霸前后几次的行为,明诚珠宝过去一个季度的销售额呈直线下降。加上江井场口这边不再提供是翡翠原货,明诚珠宝要从其它渠道高价进货,原本赚钱的珠宝公司,上个季度出现盈亏。
明诚珠宝今年在筹划上市,这么一闹,季度产生盈亏,又让媒体报导出去上市的计划几乎成为泡汤。
面对明诚珠宝此刻的情形,苏哲认为雪中送炭只是个别人才有的想法,落井下石却符合国情。
到了石河街赌场,苏哲不确定郭襄在不在。不过,郭襄做为一名小偷,像赌场这种地方,人数众多,鱼龙浑杂,绝对不会这么快就转阵地。
进入赌场,只是中午时分,“唐僧师徒取经”的赌石活动没开始,有不少提前过来的赌客手里拿着几个筹码在里面晃荡。
苏哲在赌场里面扫了一眼,很快就发现郭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