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堇首等待事态发展,诸葛兰腾的记者招待会没提到实际的消息,不外乎是官方语言。
“诸葛会长,听说这次被带过去问话的陈绍山、谭尚昆、郑建华是因为一个学生给的供词。对于这件事,诸葛会长你有什么看法?”
诸葛兰腾始终保持着友好的表情,面对这种职业的人,摆下臭脸估计明天上报的内容就不同了。
“陈理事只是协助警方调查,我相信他们是不会做出危害国家文物的事情。”顿了下,诸葛补充道,“不管是谁,只要触犯国家法律,一切按照相关法律走。”
一句话前后矛盾,不过却没有人会将前面那句话做为重点,而是把后面那句话当成是诸葛兰腾对待这件事的态度。
全国媒体大肆报导这事,苏羽澄这边没有任何动静,她跟夏珂两个人心情轻松的在谈笑风生,完全不理会苏哲还被关在拘留所。
两个女人讨论的话题是关于花卉。
这段时间,苏羽澄一有时间就过花店跟夏珂学习这个,像真的准备将花店生意开向全国各地。苏羽澄是聪明人,很多花以前不知道名字,在夏珂介绍一遍后,几乎能够叫得出名字。有时候夏珂为了考她,故意让她闭上眼睛凭花香说出花的名字。
十种花当中,苏羽澄只是错三种。
苏羽澄的才能让夏珂都不得不佩服。
她经营这家店已经两年多了,因为习惯各种花的味道很快就能够分辨出来,没想到苏羽澄这么快就快要超过她。
“还好你不开花店,不然我就真的要关门大吉了。”夏珂感叹道。
“能够分辨出花的名字,可是我没你那般手巧。在插花和修剪方面,估计我得用几年都赶不上。”
夏珂笑了笑,插花讲究的是创意。根据买花人的装扮和要求搭配,偶尔插花人自己加一些点缀。苏羽澄脑子如此灵活,创意绝对不会少,只是平时自己动手的时候不多罢了。
夏珂挑了几朵康乃馨和百合,一边插着花一边说,“小哲在里面情况怎么样,那家伙就喜欢自己拿罪受,非得进去引蛇出洞,其实在外面同样可以......虽然我知道这样会让事情显得更加逼真,可是就不想下我们会担心。”
话里的语气有点怨妇的感觉。
若是以前绝对不会在苏羽澄面前说这样的话,自从那天苏羽澄在家里留宿后,两个女人交谈一夜,关系比之前更加融洽。
“他自己要选择这样的,那就由他。反正他想出来到时钱爷爷那边会处理,目前形势动荡,钱爷爷让我暂时不要出面太多。”
......
苏哲手头并没有太多的证据,选择走这步棋是跟杨洪深演一出戏。案子眉目一直处于很模糊的状态,需要有一个人出来搅局。
苏哲眼下就充当这个角色。
“谭尚昆跟郑建华那边问出什么来没?”苏哲问。
杨洪深摇摇头,“这两个人一口咬定是别人陷害,至于陈绍山那边,根据他的供词,矛头有点指向谭尚昆跟郑建华。”
“哦”,苏哲沉吟道,“难道他们三个人想要过河拆桥?”
杨洪深沉默着,对于苏哲的话从一开始他就半信半疑,毕竟苏哲一直是嫌疑人,这次只是配合他演戏。
就是演戏他亦冒着很大的危险,如果谭尚昆三人不是贩卖文物的人,苏哲反咬一口,倒霉的只是他。
杨洪深有点后悔答应苏哲演这出戏。
因为在这出戏中他连配角都不算,出事了背的祸又最大。
苏哲那天单独找他谈话,抓住他想立功的心情,一步步把他引导答应演这出戏。等跳进苏哲挖的坑,明白过来后已经是骑虎难下。
心里是有点怨恨苏哲设的局,但也带着一丁点希望。如果那三人真是幕后团伙,等到查明真相,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陈绍山早上已经释放,眼下我们一直紧此着他,看到时能否找到一点丝索。”杨洪深说道。
顿了下,杨洪深想到什么又道,“不过在监视陈绍山的时候发现他跟雷副省长的儿子有接触,倒是他们两家认识很久,见面并不奇怪。”
“雷副省长的儿子?雷军还是雷天?”
“好像是雷天。”
苏哲心里已经明白,他跟陈绍山本来没有任何过节,为什么对他的态度如此不友好,看来是受雷天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