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立业眉头微微一立,但也只是一闪即过,随即面容恢复正常,笑呵呵的对何其贵再道:“不知阳天现在伤势怎么样?”
如果阳天真有点什么事儿,他就不好向毛瑞峰和吴宇交代了,心情担忧着。
“阳天到是没什么事儿,到是挑衅他的人有点惨,呵呵”。何其贵干笑两声。
“那依你看,那叫阳天的年轻人要怎么处理?”
虽田立业虽说得轻松,但何其贵听得却是心一突,心说着:您老人家就别试探我了,我都没说阳天使谁,您就知道他是年轻人,就是事前没打过招呼,我也知道您是为他来的啊!还问我怎么办?他不办我就不错了,我哪敢办他。
“哪能处理啊!昨天的事我都调查清楚了,是新进去的犯人出手在先,阳天出于自当防卫,迫不得已才动的手,如果这样也要处理的话,那么率先动手的人就该死了”。何其贵说得义愤填膺,一脸的气愤。
杜纳闻看何其贵那样,都忍不住的低头偷笑,心说着:这伙计拍马屁的工夫还真是一流。
田立业嘴角也划过一丝笑意,暗说:这小子比汪长河识趣。
“不知那个阳天是犯了什么事儿”。田立业云淡风轻的问道。
“没有,没有,是误会一场,我们对阳天先生深表歉意啊!本已经要释放,向其致歉了,然后您就来了,我们就都出去迎接了”。何其贵傻笑的道。
“既然是误会一场,我们自然是不能耽误的”。田立业看着何其贵再一道。
“是,是”。何其贵连忙点头,向外走去。
田立业再道:“等一下”。
何其贵步子一停。
“先将人带到外面的办公室,待我出所里的时候,再放人”。
“好,好”。何其贵恭敬的点头,出去做他应该做的事。
杜纳闻跟着何其贵的后脚,走出房间,他跟在田立业身边三年,已经养成了察言观色,知道现在的田立业要打电话了,而电话中的那个人,是不想让他知道的。
杜纳闻关上门,田立业拿出手机,先是给毛瑞峰打去电话。
“毛老,您好,我是小田,田立业”。田立业恭敬的道,一脸的美态。
“呵呵,立业啊!”毛瑞峰不再叫小田,着让田立业听得倍感舒服,只认为是毛瑞峰不把他外人了。
“是啊!阳天马上就会释放,我现在正在拘留所”。田立业有意把他在拘留所的事说出来,以表示他对毛瑞峰指示的重视。
“呵呵,也不需要那么张扬,出来就好”。毛瑞峰淡淡得说道。
“您老的意思?”田立业小心的再问。不知道毛瑞峰是客气客气,还真的是不想高调。
“小子出来就好,你一个书记去接他也不好嘛!市委还有很多事比他重要的多”。毛瑞峰说道。
田立业明白,说道:“好,好,我这就回市委,有时间去长山市拜访您”。
“好啊!来了陪我喝两杯”。毛瑞峰答应下来。
田立业得到毛瑞峰的承诺,心潮澎湃,他知道这就是与毛瑞峰拉上关系了:“好,好,那就先不打扰您了,日后您老有时间时,一定要陪您喝上两杯啊!呵呵”。
田立业也不再那么拘谨,乐得嘴角已经成一条缝了。
“嗯,那就先这样”。说着毛瑞峰挂断电话。
十年了,这是田立业最为激动的一次,十年前的激动是他升任市委书记,现在虽没任何官职的调动,但毛瑞峰的一个承诺,比起当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田立业抒发的大笑出声,得意的笑,得意地再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