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刚刚醒过来就看见床边守着一个人,她眼睛有些模糊,耳边有声音。
“殿下,你醒了吗?”
子顷柔和的声音小声的问到,声音很温柔很小声,处于初醒的人来说这样的声音很舒适不吓人。
“几时了?”
南卿的声音有点哑,不知道睡了多久了,她感觉自己身体比睡下的时候好一些了。
“第二日午时了,殿下,我扶你起来用药。”子顷上前伸手扶着她坐起来。
边上早就准备好上前伺候的雅君看见子顷抢先了顿时不舒服,还有子顷刚刚自称的是什么?我?
“大胆,子顷你身为卑贱之人居然敢在殿下面前自称我,殿下,子顷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占着是房里近身伺候的,他时常欺辱旁人就算了,现在居然敢不尊敬您了。”雅君痛心疾首的告状。
南卿被他尖锐的声音吵的头疼,又不是太监,声音怎么这么尖呢。
子顷看见了她眼神中闪过的一丝丝不耐。
子顷低头:“殿下,是奴婢失礼了.......”
她曾经说过他可以自称我。
子顷猜不准这个自称是仅限于他和她私下,还是可以明面上,子顷今天就是想试探试探。
“我说你无礼了吗?不用请罪。”南卿不咸不淡的说道。
雅君听这个情况有些不对劲,殿下怎么没有动怒啊,怎么没有骂子顷那个贱人呢?
南卿眼睛看向了低着头不敢说话的雅君身上,这个也是房里伺候的人,偶尔近身给她戴个配饰,其他时候都是站远一点的。
“我这个殿下还未说话,你这个奴倒是先教训起人来了,好威风啊。”她声音里面听不出怒意,但是这话足以吓掉人半条命。
雅君脑子一空,见势不妙赶紧跪下趴在地上:“殿下,奴......”
“太吵了,子顷。”
子顷闻言抬手就是把地上的人打晕了。
雅君晕了趴在地上跟死狗一样。
房里其他伺候的人都吓到了,子顷一手就把人打晕了......
子顷低头:“殿下,我.....不想他吵了您就......”
“事情都做了就不要摆出惶恐的样子。”她笑了,没有怪罪。
南卿抬头看了一眼站的远的那些男婢:“这些人交给你了。”
子顷暴露了武力值,这些人要处置了,包括地上的雅君。
那些男子不明所以,有些惶恐。
“是。”
子顷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南卿不喜欢房子里面这么多人,她让这些人都出去了。
“殿下,这是府医熬的药。”
子顷用勺子搅动药散热,他端来床边要伺候她喝药。
自从她睡下后府上汤药就在不间断的熬着,以为她昨夜会醒过来,可是却没有,昨天倒掉了许多碗药汁。
喝这种苦不拉几的药最好就是屏气一口干了,要不然真的苦到胃都能吐出来。
但是为了享受美人伺候喝药,南卿硬生生一勺一勺的喝了。
她曾经是药罐子,什么苦都吃过,怕苦也不怕苦。
子顷闻着药味就觉得苦涩,但是南临凰居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喝完了药,子顷犹豫着要不要把蜜饯给她。
“苦。”
安静的屋子里,她说出了一个字。
声音很轻,似乎还有一股子委屈的味道,子顷愣住了。
“有糖吗?”
“.......有.....有蜜饯,殿下吃吗?”子顷手忙脚乱的把一边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满蜜的蜜饯,一看就很甜。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