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带头的,众人俱都是纷纷围了过去,然后一群人聚在一起,将张瑾包裹在中央,犹若是众星捧月。
看着眼前大小道观的众人,袁天罡面无表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目光一转,袁天罡的看向天空,心中叹了一口气:“果然都是一群墙头草,靠不住的家伙。要这群家伙站在身后摇旗呐喊还可以,若是叫其得冲锋陷阵,都是白搭。只希望师弟能给力些,求来大雨。”
袁天罡不担心这群道观倒戈相向,他只担心朱拂晓求不来大雨。
只要朱拂晓能求来雨水,这些墙头草自然会转而投靠。
“可惜了李师弟,耗费这般大精气,竟然连消耗张天师都不曾做到,实在是可惜。”袁天罡摇了摇头,站在屋檐下不语。
小姑山内
张天师面色稍微有些发白,看着天空中止歇的雨水,然后将雨师仙骨收好:“老君观输了!输定了!”
天空中云气都已经尽数散去,万里晴空郎朗星河浮现。若天师道只是一场试探,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那好不容易积蓄了一日的云头散开的。
“天师,求雨如此困难,七日后轮到咱们天师道,会不会……”伍敏面上不见喜色,此时阴沉着一张脸,静静的看着张天师。
“不会,至少比老君观要强得多。”张天师笑吟吟的道。
“天师道既然已经败了,咱们何时离去?”伍敏放松下来,问了一句。
“不急,再等等。洛书河图神异非常,咱们虽然胜券在握,却也要时时刻刻都盯着,千万不可教老君观钻了空子。”张天师道:“等过了今夜子时再走。”
老君关内
李淳风面色苍白的睁开眼,扫过守护在身边的诸位长老,一颗心顿时提起来,紧张的问了句:“如何了?”
“雨停了!张天师出手了。”长老苦笑。
“扶我出去看看。”李淳风努力的翻身坐起。
“师侄,你已经伤了元气,现在应该静养为主。咱们既然已经输了,那就该坦然面对,你才是我老君观的未来。”长老安抚了句。
“输了?谁说咱们输了?”李淳风已经挣扎着下地,脚步踉跄的走出屋子外。
“还有希望?”长老一愣。
“当然!要是袁师兄说的没错的话,没有诓骗我的话,咱们还有希望的。”李淳风来到屋门外,看着地上只湿了一层的地皮,顿时面色难看下来:“我虽然知道不是张天师的对手,但万万想不到,竟然败得这般凄惨。那雨师仙骨难道当真有这般厉害?”
“准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李淳风抬起头,吩咐了一句。
道观外
密林内
袁守诚看着晴朗的星河,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还等吗?”元至道人看着天空中的星河,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
“等!”袁守诚深吸一口气:“还没结束。现在张天师并未伤及元气,你我想要出手,也是留不下他,反而会打草惊蛇。”
说到这里,袁守诚收回目光:“能不能成,还要看今日那最后的后手了。”
大内深宫
圣天子杨广并未睡着,一双眼睛看着天空中的明月,眼睛里露出一抹神采:“老君观输了。”
“陛下,现在该如何?”封彝得问了句。
“老君观既然输了,那便是永无翻身的余地,天师道必定会赶尽杀绝,不留后患。”杨广眯起眼睛:“传朕旨意,请法海禅师入宫为朕宣讲佛法。”
老君观对抗不得天师道,杨广当然不会收手。
佛门虽然历经劫数,但底蕴犹自存在。利用佛门去对抗天师道,乃是杨广不得已而为之的后手。
须知当年杨坚灭佛,可是将天下佛门都给得罪惨了,现在杨广重新启用佛门,可是存在了很大风险的。
但佛道之争势如水火,眼下启用佛门乃平衡局势的最佳时机。
“陛下,尚书公杨素……陛下何不寻个机会,一杯毒酒赐死便是。只要杨素死了,余党不足为虑。”封彝得不解。
“无罪而诛,会叫朕与天下群臣离心离德,非君王大道也。朕是真正的君王!”杨广道了句。
当然,真正的理由他没有说。
杨素虽然把持了部分朝政,但还有一部人是支持杨广的、还有一部分是中立派。若杨广无罪而诛,只怕那中立派会瞬间倒戈相向,离心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