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杨玄感一声怒吼,犹若是狮子咆哮,震彻整个大堂。墙上窗纸哗啦作响,房梁上的灰尘点点洒落。
五个管事匍匐在地不断叩首,目光中满是敬畏、骇然,连连讨饶。
五个宅院,那个宅院没有百万两银子?
大隋一年国税才多少?
那可是杨家的底蕴、根基,面对皇族的底气所在。现在你告诉他居然都丢了?
“大公子恕罪,我等也不知为何,竟然昏沉的晕倒在院子里。等到醒来之后,所有银钱、挂彩皆不翼而飞。”那管事声音里满是惶恐。
“来人,速去探查,务必找到线索,抓住真凶。”杨玄感吩咐了一句。
听闻这话,有杨家铁卫离去,身形快速消失在庭院内。
“在派人传下口令,叫那剩下的宅子务必严防死守,立即给我加派一倍的人手,绝不可有半份意外。”杨玄感又道了句。
大管家闻言领命,亲自去办,不敢有丝毫耽搁。
看着跪伏在地的五人,杨玄感面色阴沉,背负双手抬起头看向远方天空。不知道为何,他忽然想起了自家别院第一次被盗的案件。
“可是不应该啊,所有的线索、痕迹皆被抹去,对方是如何察觉到我杨府别院痕迹的?”杨玄感眯起眼睛,站在大堂中踱步。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晌午之时,只见离去的侍卫快步走来:“大公子,勘验过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贼子甚是狡诈,显然是个老手、惯偷。能在一夜间将所有宝物都隐匿无踪的,绝不是小势力。”
“小人勘验现场,所有痕迹与当初第一座宅院被盗之时,一般模样。似乎是同一个势力所为。”侍卫低声道了句。
“派人给我将洛阳城封死,对方绝对没有出洛阳城。那么多的财物,几百万两的银子、古董、字画,就算对方用马车拉,也要拉几十车。”杨玄感声音冰冷:
“能在洛阳城中藏匿下这般宝物的地方不多,尔等务必搜索仔细,绝不可错漏线索。过往行人、车队,务必给我盯紧了。”
“给我下悬赏令,洛阳城中所有绿林人物,皆给我调动起来。找不出那批银子,就叫洛阳城中所有豪杰来抵命。”杨玄感眼神中杀机缭绕。
听了杨玄感的话,侍卫跪倒在地,连忙退了出去,开始组织人拜访洛阳城中的绿林人物。
“公子,此事是否与朱拂晓有关?事情不会那般巧合吧?每次老宅被盗,皆有朱拂晓的影子?”一个掌柜壮着胆子道。
“朱拂晓没有那么大能耐。那般庞大的货物、银钱,想要藏匿起来、运输,可不好遮掩。朱拂晓在洛阳城有什么根基,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一夜之间也不可能搬走五间宅院的银子。”杨玄感想一边琢磨,一边道:
“能做到这般的,唯有五姓三宗之人。亦或者是朱拂晓身后的青牛观。朱拂晓哪里,你派人暗中盯着点,叫三爷过去,亲自盯着。这般庞大的财物被盗空,不说是运走,就算找到我杨家藏银子的地方,也是不容易。除非我杨家有内鬼!”
杨玄感目光如刀:“你们五个去给我联系绿林中人,给你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找寻一下青牛观三大宗师昨日活动轨迹,若能找到线索,那也就罢了。若是找寻不到线索,呵呵……。”
“是!”
五个老人身躯颤抖,连忙退了下去。
“该死的,究竟是谁盯上了杨家?而且还找的如此准,一夜间运送这般多财物,不惹出动静根本就不可能。”杨玄感陷入了沉思,整个人心中有太多疑惑。
忽然间杨玄感目光一动:“昨夜侍卫取了五十万两白银,多来自于那五处别院。对方极有可能已经暗中盯上了我尚书府……现在派遣人去叮嘱,岂不是称了对方心意?不过,倒也是一次机会。”
洛阳的一座酒楼内
朱拂晓趴着窗沿,看着即将向着西方落下的日头,目光里充满了懒散。
“尚书公可真是有钱,我记得前世有人说和珅抄家有两千万两,还有的人说是八亿两。现在想想,两千万两对于和珅那个级别的官员来说算的了什么?八亿两到差不多(折合铺子、田产)。”
朱拂晓捻着果子放在口中:“后世身家过亿之人,比比皆是,区区八亿两罢了。”
“尚书公杨素或许比不得和珅,但也是一头大肥羊。有个亿万白银、古董、字画,也是正常。”朱拂晓嘀咕了句。
古董字画最是金贵,区区一幅字画就能过亿,也不是稀罕事。
“能不能发财,就看今夜了。”朱拂晓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等候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