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嘛,有几个是正常的?”秦夫人笑了笑,似是觉得墨子柒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那回到之前的问题,您说那个院子晦气,那为什么还要养那些花?甚至有些交易也会在那间院子里展开?”
“那些花的土有些讲究,当年耗费了秦府不少资源,所以院子腾出来后,我见院中那么多花无人照料,才起了恻隐之心,经常去院落中照料,而之所以在那间院子内交易,墨大人...行商之道,并不是所有东西都能见得光的!”
咋整!这女人好棘手!
墨子柒心想不愧是支撑起秦家的女人,当即心中有些发虚,余光朝着白师爷方向瞥了眼,见后者指了指自己掌心的石头,墨子柒忽然想起当初在井边发觉到的异样。
“那也就是说,秦夫人当初在院落中,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喽?”墨子柒举起一张文书,指了指上面的文字道:“秦家在场四十余人,全都看到井中救出了孩童,这一点你没办法否认吧!”
的确没办法否认,秦夫人当时躲在灵堂内,也亲眼目睹了一切,因此心里清楚,这时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行。
见到秦夫人摇头,墨子柒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经由现场勘查,那院落的井是一座枯井,内部并无任何水分,事后找到有经验的开井师傅,他们也说此处从一开始便不可能有水,可见院落中的花田只不过是伪装,这口井的开凿应该另有目的。”
“在一口干枯的井周围,按理说井口应该不会有水润湿的痕迹,可偏偏现场井口处却有水的痕迹,按照院落中出入的记录来看,能带着水桶的人,只有秦夫人一人。”
“那又如何?难道我仅凭此点,便能断定我与此案有关吗?”
“的确断定不了,可井内有孩童遇害,需要将尸体运出井下,通常便需要将尸体捆在井绳上,而后拖拽到井边,再丢到弃尸的车辆上,过程中可是难免有血渍洒出出来的。”
“所以,未免有一天被人察觉,您便需要定期提着水桶去浇花的同时,清理枯井边缘的血渍,如此才能避免有人怀疑这口井的真正用途。”
“大人,您说话有凭据吗?”
秦夫人盯着墨子柒,面色平静,似乎并不感觉会有任何遗漏。
可偏偏墨子柒却不这样认为,当即她便挥手让衙役呈上在秦家采集的两份土样和县衙内的土样,指着三者与秦夫人道:“秦夫人,你应该清楚,这土在梅城县衙也有吧。”
“那又如何?”秦夫人蹙眉,很明显不知道墨子柒想要做什么。
“给你们来点不一样的!”墨子柒从座上起来,走入堂内,随即指了指三份土样。
“这一份是井口边缘的土样,这一份是秦府内其他地方的土样,而这一份是梅城县衙内取来的土样。”
“如果说,土壤内沁入血液,在较长时间中,会逐渐凝固,并且血液分层,化为油脂和浆液,浆液受土壤影响,会逐渐被吸收,可油脂却会凝固,其吸收的速率远慢于浆液。”
“而此刻,我会分两种方法检验。”
“其一,以酽米醋,烈酒查验土壤颜色;其次,也会用火烤的方式,查验这土壤中,究竟是否藏有油脂!”
说到此处,墨子柒低头看着面色有些发青,却又有些不相信的秦夫人继续笑道。
“一旦发现其中有问题,秦夫人...你可就百口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