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戳破了预备役卫兵们的自信——一百人对一只土元素无可奈何。
“不必气馁,这场战斗不是打击你们的自信,而是激励你们。”安南和抬起头的预备役卫兵们说:“未来它会成为卫兵的队友,跟着卫兵巡逻。”
“星月湾目前拥有1500名领民,100名卫兵太多了。所以伱们只有五十人能成为真正的卫兵。”
目前安南永久召唤了水元素五只,土元素七只——算上刚召唤出的那只。
五十名卫兵正好以四名士兵一只元素的配置组成五人小队。
然后安南想起忘了去法师塔学四元素语和精通通用语这回事,只好等天启预报后再说了。
还没回到大屋,经过吉尔曼兄妹的住处的安南看见罗娜的哥哥深受软骨病折磨,像是一只章鱼扭曲变形,发出痛苦的呻吟。
只有人肉能削减他的痛苦,但那样他们兄妹就没发再摆脱吉尔曼家族的宿命。
安南让骑士驱散围聚过来的领民,唤来伍德,指着茫然地吸血鬼说:“一只吸血鬼可以忍耐人血的诱惑,你也可以。”
但罗娜的哥哥始终不曾停止哀嚎,还是弗朗科伊斯意识到什么,低声和安南说:“饿极了的人会因一块面包失去理智。”
“你的意思是我是那块面包?”
弗朗科伊斯没说话,安南猜他是这么想的。试探着后退,哀嚎声确实在逐渐减弱——
安南让弗朗科伊斯留下照看吉尔曼兄妹,心虚地缩回大屋。
“艾比,我要一杯咖啡。”
玻璃瓶里的小蜘蛛依然没有冬眠的迹象。
安南翻着英格丽特清晨送来的简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挤奶女工偷喝了生牛奶拉肚子,英格丽特不得不勒令所有牛奶煮沸后才能喝;昨天来的新领民有个家伙私藏了瓶酒,结果喝得酩酊大醉倒在雪堆里,被巡逻的预备役卫兵发现。虽然命保住了但脚趾没了仨。
临近中午,卫兵队长突然赶来说,有个领民失踪了。
但不是最可疑的吉尔曼兄妹。
骑士们很快在野外找到了失踪的领民——他在淹没膝盖的积雪里穿行。骑士们远远跟着,在星月湾约十里的位置发现了接应他的人,然后收网带回。
这几个家伙只是喽啰,还没认真审讯他们便吐露实情:他们来自冰川港,让同伴在微风城伪装成流民混进到星月湾的队伍,打听情报,再将消息带回冰川港。
粗糙的计划实际上没有问题,许多领地都不会注意微不足道的领民。
“让他们去做苦工,直到格玛来赎他们。”
安南没将插曲放在心上。石灰岩还在开采,元素军团还在保密,他们哪怕回去能说的也只有“星月湾造了好多漂亮的房子,挖了好多的树”。
接下来安南和英格丽特、弗朗科伊斯在大屋商量一整天。
第二天,清晨起床的领民们发现,星月湾居然开了间酒馆。
不过一千五百名领民加一起也凑不出几枚铜币,没人理会和他们关系不大的酒馆,结果傍晚结束一天的工作后,每个人都拿到了几铜币到十几铜币不等的薪酬——安南领主说这些是刨掉食宿后剩下的薪水。
当晚酒馆人满为患,一杯黑麦酒才五铜币而已。
热络的酒馆里,领民边看着《法师塔沦陷》,边嘲笑某个私藏酒倒在雪地冻掉一条腿一个蛋一只眼睛一根手指的倒霉蛋——流言总是随着传播越来越离奇。
新的一天,新的变化。陆续从微凉清晨醒来的领民发现,营寨多了一条公告:新镇正式启用,房屋价格优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