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过去了,又是一年春天,张浪亲帅龙韬、豹韬两军十六万大军开出长安南下,与大军一起同行的还有张鲁的使者张卫,也就是张鲁的亲弟弟。
半个月后,十六万大军过斜谷关进入汉中。
成都方面得到吕布大军进入汉中的消息,军民震动,刘璋急召众文武议事。
张松道:“吕布勇冠天下,麾下皆虎狼之士!去年,袁公以六十万大军,结连鲜卑大举进击,尤不能取胜!我军远不如袁军,根本无法与吕布军相抗衡!愚以为只能议和,不能力敌!”
黄权指着张松怒斥道:“张松,你难道要我主屈膝投降不成?”随即朝刘璋抱拳道:“主公,张松妖言惑众动摇我蜀中民心士气,请立斩张松以儆效尤!”
张松吃了一惊,气恼地道:“我意为主公分忧,你却撺掇主公杀我!黄公衡,你我虽然不合,但也不必公报私仇吧!”
黄权瞥了张松一眼,冷哼道:“你这个小人,川中的基业迟早要葬送在你的手里!”
张松冷笑一声,“就算我张松无德无能,难道主公也是暗弱无能之主?黄权,你是在说主公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啊!身为臣下,何其无礼!”
黄权一惊,暗叫:糟了。
刘璋一惊大怒,“黄权,你竟敢辱我?来啊,把黄权给我打出去!”
两名卫士立刻上来。
黄权急声道:“主公息怒,属下绝不敢对主公无礼啊!”
张任出来抱拳道:“主公息怒,黄大人一时失言,还请主公恕罪!”众文武也纷纷出来为黄权求情。张松见状,连忙也出来为黄权求情。
刘璋见此情景,也就打消了处置黄权的打算,没好气地道:“念在大家都为你求情的份上,今天事情就算了!”
“多谢主公!”黄权叩头拜谢。
众人纷纷站了起来,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刘璋扫视了众文武一眼,“吕布意在西川,我们究竟该如何处理啊?”
黄权抢在张松之前道:“主公,我西川乃四塞之地,绝壁天险,非人力所能克服!”瞥了一眼在一旁冷笑的张松,“吕布军虽然凶悍,但在此种情形之下也难以发挥出威力,只须闭关绝塞,他们纵然是雄兵百万也无计可施了!”
张松冷笑道:“汝不知兵法有云:久守必失?我西川虽然坐拥天险,但若只一味困守,只怕终非善局!”
黄权嘲讽道:“所以你就认为应该向吕布投降?”
张松没好气地道:“我何时还说过要投降?”朝眉头紧锁的刘璋一抱拳,“主公,我们可派密使出使吕布方面,若能说动吕布退兵,不费一兵一卒岂不更好?”
黄权冷笑一声,“痴人说梦!”
张松没有理会黄权,继续道:“张鲁是想利用吕布的军力来谋夺我西川,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密使游说吕布就近攻击张鲁,同时告诉吕布,我军已经于各关隘布置重兵令其知晓强攻西川势必难以得逞,再许诺大量的钱粮布帛以为军资!以在下忖度,吕布十有**会被说动!如此一来,则不仅解除了我西川的危机,还借吕布的手消灭掉了张鲁!此乃驱虎吞狼,一石二鸟之计!”
刘璋大喜,“永年此计甚妙啊!”
众文武小声议论起来,黄权低头不语。
张松得意洋洋地看了黄权一眼,朝刘璋抱拳道:“主公,事不宜迟,宜立即派遣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