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一趟东都,将这封信交给萧云,第二封信交给云和山,第三封信交给权虎,不过此行不要让别人知道。他们看完了信,自会跟你一道再去申州。然后将第四封信交给明崇俨。”
“相公,他已经扶不起来了,而且此人有些不大听话。”
“他听话如何,不听话又如何,此人不可小视,某一去,伯彦却是节制不得的。不如放手给他增加力量,让他如虎添翼,这次某不求他办事,是雪中送炭,以后发达之时,提携伯彦一下足够了。”许敬宗心中很清楚的,自己身体支持不了多久,明崇俨想再度起用,就算自己给了他一些支援,还有若干时间,恐怕他再度起用之日,自己熬不过去了。
老仆役心中叹了一口气,这真是死了都不愿意放过太子。不过双方仇怨已结,就算太子是仁太子,上台后许家末落已是必然,相公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己,虽然是相公开的起端。说道:“喏,只是仆担心他还是扶不起来。”
“无妨,我替他安排好了,这个不急。也许用不着时,某就将太子从容弄下太子的位置,你去吧。”
“喏。”老仆役退下,许敬宗又说道:“将苏明达喊来。”
苏明达走了进来,许敬宗说道:“药有没有配好。”
“配好了,”许明达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包。
“你跟我来吧。”说着,将苏明达带到一个厢房,厢房有些寒酸,正是虞氏的房间。本来是住着正房的,可自从与儿子私通之事,被许敬宗发现后,许敬宗暴跳如雷,儿子都被弄到了岭南,况且一个小妾,于是撵到了这个寒酸的后房。
“拜见相公,”虞氏小心地走过来施了一礼,又暗中瞅了瞅他的脸色,瞅了瞅身后的苏明达,身体不由地哆嗦了两下。
“你这是怎么了?”
“淋了些雨,奴婢身体大约有些不适。”
“让某来看看,”许敬宗说完了,不由分辨将她手腕抓了起来,搭了一下脉搏,说道:“并无大恙,只是身体虚了些,某正好刚进了一趟皇宫,向御医讨了一些补药,明达,将药拿来。”
“是。”
“给娘子熬上。”
“是。”苏明达说完了,熬起药来。脸色倒也很平静,自从那天晚上,主子这位失宠的小妾,有可能听到自己一行的谈话,当时就预料到了今天。
虞氏脸色发白,说道:“奴婢已经服过药,再服不好。”
“是你说了算,还是某说了算。”
虞氏心中叹气,自己倒底这一劫没有躲过,还抱着一丝侥幸说道:“相公啊,看在奴婢也服侍你多年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大不了将奴婢锁在这间厢房如何?”
“你说什么浑话?某干嘛要锁你?”
“相公,你就行行好吧。”虞氏哆嗦着抱着许敬宗大腿求饶。
许敬宗知道这个小妾已经明白自己这一行的目的,冲苏明达使了一个眼色,苏明达会意,将药汤端过来,说道:“药熬好了,请娘子服药。”
“我不喝,我不喝!”虞氏发疯地冲过去,想要将药汤打翻,却被许敬宗一把抱住,苏明达过来将她嘴强行撬开,将药汤灌了进去。
看到药性发作了,许敬宗放开,虞氏说道:“许敬宗,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总有一天不得好死的。”
“放心,这么说某的人很多,但某活得依然很开心。不过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将你风光的下葬。”
所谓风光的下葬,也有可能是真的,不过下葬是假,敛财是真。跟了他多年的小妾死了,想巴结的人,自然要前来吊唁,吊唁就要送礼。看到没有,从太子到各位宰相,对他弹劾,依然安如泰山。这就是地位,这就是帝宠,还外加了更厚的后宠。巴结人的不会少。
对钱财的喜欢,是许敬宗最大的爱好,尽管现在许府不会缺钱,但多多还是益善的。
虞氏想到自己惨死,连死,还要被他用来谋财的工具,怒火攻心,毒性也攻心了,一口鲜血喷出,立即身亡。只是眼睛依然不甘心是睁着。
许敬宗替她将眼睛皮抹闭上,喃喃道:“其实你早就该死了。”
然后对苏明达道:“娘子暴病身亡,准备后事吧。”
“喏!”
……
雨依然在下着,这个颇有争议的小妾之死,立即传遍长安。之所以拖了这么多天,主要是配药,药方配得很巧妙,乍看怎么看怎么不象是被毒死的,不过就象毒死了,试问那一个官员自找没趣,前来查问?
夜幕来临,许府门前,倒是一片车水马龙。天色渐黑,人来得反而多了,于是仆役挂起了灯笼,明亮的灯笼,金壁辉煌的府第,门口无数的车辆,门房不停地传唱客人的姓名,死了人了,却是很风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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