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开春是病了一场,病得不轻,可让儿子气了一下,病情反而气好了。开始能正常处理朝政,裴炎的召回就是得益如此。裴炎继续说道:“接下来皇上还会有举措。若是太子机灵,会上门求我……”
说着,将书签插在书中合上,信心十足地站了起来,走到院中看渐渐圆起来的明月。
管家只好替他将桌子收拾,无意中将他看的书打开,正是《汉书》中的王莽传!
……
就是一个亚健康的李治出手,也不会简单。
前段时间争议很大,不能出手,那时就后悔了。先是调回裴炎,接着调张文瓘为侍中,郝处俊为中书令,李敬玄为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当然,在百姓看来,这是对这几位老臣的佐迁。
侍中与中书令是真相不错,可官做到这份上了,也做到顶了。而且数年下来,权利逐渐从真相转移,使相为贵。唯独区别就是使相罢废容易,今天给你披了一个同中书门下三品之职,就是使相了,明天将你同中书门下三品皮一扒,就不是宰相了,该是侍郎的还是侍郎,该是尚书或者是其他,还是其他。
中书令与侍中贵,可多有虚赏养老之嫌。
还有两个宰相,刘仁轨调到鄯州,戴至德与李敬玄一样,不是以侍郎代使宰相,而是以尚书代使宰相,作为六部,尚书也做到了顶,又有宰相之职在身,行事只能更低调,用来避嫌。
只是一道升迁令,朝堂权利立即挪空。
还有,等于朝堂上最少差了两个使相,才能使宰辅备齐。这两个使相谁为担任,这个时候就颇让人回味了。
李治又怕大臣进谏,于是又将另一个名臣许圉师调回,担任户部尚书。这一系列眼花缭乱的举动,皆是李治出面,没有武则天的影子。大臣会意,可作声不得。
其实正如李威所想的,大臣们力保他,是力保李氏宗室,反对的不是李治,是武则天。
裴炎对自己老管家道:“不久,太子要找我了。”
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但这一次裴炎又算错了,无论是武则天,或者是裴炎,认为李威急切地想将几个女子调入东宫,毕竟一分别就是许多年,几个少女都长大了。其实不然,李威没有急,在扬州很委屈,可因为远,不引人注意,还能保住安全。除非自己不惜一切代价的争,才会让母亲动杀机。
调入东宫,母亲不喜,自己地位又不稳,不是为她们好,有可能会害了她们。可还是派人打探了一下裴炎,金内侍回来禀报道:“其人回京后,独来独往,清高自立,因为为官清廉,家无余财,仅居洛阳一处简居,四壁唯空。”
“倒是一个清官。”
“至少许多人评价是这样的,殿下,奴婢听闻了一些事……既然他保举杨徐小娘子回东宫,殿下……是不是……?”
“此人心志,非是你所能看透的,孤有一种感觉,他是在下一盘棋,孤只是其中的棋子。”
“殿下,这个不会吧。”能将太子做棋子来下,是何等的心志,说句不好听的,他除非想做王莽曹操司马昭之辈。
“说是说不来,孤就是这种感觉。”
不要说裴炎说那些高深莫测的话,就是没有,凭着这种感觉,李威也不会与他走近。其实时至今天,看待人或者是物,不是当初的小讲师,只有黑与白之分,是人,总有复杂的一面,清臣也有一些肮脏的念头,媚臣同样也可用。只是看如何去用,可是裴炎这种人,永远是不能用的。
裴炎没有考虑,因此有母亲的法眼。
只是考虑父亲这道旨意,当然,眼下几个月还不会有动静,可几个月后,风波必然又起。难怪狄仁杰说一年之期,不是一年后才有举动,自己还只是一个太子,是一年后才会有上台面的大举动。父亲会怎么做?
逐磨了好一会儿,忽然脑海浮现出一张儒雅的脸孔,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兄弟还是没有法做了。”
李治的神来一笔,许多百姓看不透,倒是洛阳有了一种议论。刘仁轨与李谨行到了鄯廓二州后,只是训练人马,加强巡逻。有可能吐蕃同样顾忌,有可能有其他的考虑,边境开始平静下来。
但刘仁轨看到边卒的一些问题,比如战斗力不足,还有物资不足,上书向朝廷讨要。李敬玄颇有不满,写信责问,你也是担任宰相,需知道朝廷的用度。只是警备,已经耗费大量钱款,若想要,洮河道有数万人马,为什么只作防守之态,不敢反攻?难道你也怕了吐蕃人不成?
吐蕃那么好攻打的?李敬玄这是居心不良,刘仁轨接到邸报大怒。两个人又起了龌龊,可民间开始有议论,说刘仁轨与李谨行空有百战百胜名头,却不如太子,太子南诏一行,以少胜多,将数倍敌人打败,其中就有一万多吐蕃的直嫡军队。两人在青海表现有些懦弱。
李威还没有想到更多的,反而大笑,自己比刘仁轨与李谨行还要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小说阅读(readnovel。)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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