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摇摇头,说道:“断然不会!这已经是第三日了,三日不曾收到战报,绝非偶然!恐怕是出现变故了!”
马鸣一惊,问道:“变故?是何变故?如今匈奴连战连败,又会有何变故?”
戏志才双眉紧锁,沉吟道:“虽说看不出有何变故,但忠料定,一定有问题!骁腾可还记得,最近一封战报,主公说部队到了哪里?”
马鸣想了想,说道:“主公三天前的战报说自己再有一日,便将到达受降城!”
戏志才点点头道:“不错!受降城!就是这里,照理说,最迟昨日便该到达城池。无论如何匆忙,皆会停下休整。连日行军主公尚且有书信战报到,何以到了城池休息,反倒没有了?骁腾不觉其中太过诡异了吗?
听戏志才如此一说,马鸣亦觉得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这么简单,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可能,于是说道:“军师,且不说主公与吕布两路先锋,在主公身后可是有并州刺史统帅的数万大军。前有主公等的精锐开路,后有大军挺进。匈奴无论如何也不能有何作为啊?且不说匈奴是否有实力包围大军,就算是包围城池,也绝无可能无一人突围,前来报信!”
戏志才听着马鸣的分析,不住点头,说道:“这也是忠百思不得其解之处!照理说,匈奴不可能对主公构成威胁!那到底哪里除了问题呢?”
马鸣笑道:“军师太过谨慎了,还是先吃饭吧,回头再一起研究!”
戏志才亦不能过于拂了马鸣面子,遂起身与马鸣一同去吃饭。在出门前,顺便对小吏说道:“午后去添些笔墨!昨日不是已经吩咐过,为何还未置办妥当?”
那小吏嘀咕道:“先生,城中商铺说,最近断货。可能沿途商队延迟,让过几日再去!”
戏志才刚踏出的脚步,停在中间,脸色猛的一变,急转回身,怒视小吏,道:“汝方才说什么?”
那小吏被吓的跪在地上,不停请罪。一旁马鸣也看不下去,出言劝阻道:“军师,些许小事,算了!何必为难下人呢?!”
戏志才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忙扶起小吏,说道:“快些起来,本官并无责怪之意。汝方才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这时马鸣也知道戏志才方才言语失态,绝非因为迁怒小吏。那小吏见两位大人看着自己更加紧张,结巴道:“城中商…商铺说,最近断…货…货。说是沿途商…商队可…能受阻!让晚几日再去!”
戏志才脸阴沉的可怕,久久不语。一旁马鸣见此,亦感到不妙,问道:“军师,可是觉得此时不妥?”
戏志才沉重的说道:“忠知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恐怕被包围的是吾等,而非主公!”
马鸣大惊,忙问道:“那依军师看,现在又该如何?”
戏志才迅速恢复,神态自若道:“不急!骁腾,马上安排精锐斥候,出城打探,千万不可打草惊蛇,一有消息,即刻回报!同时,分数路人马,从四面八方突围,向各处示警,并让主公定夺!”
马鸣知道轻重,立刻离去,火速去安排了。
戏志才暗暗自责,怪自己太大意。同时,惊讶匈奴人中竟然有这样的智者!心中也为窦辅担心。看对方如此计谋,恐怕所图非小,未必会放过窦辅他们。如今,戏志才也只能先稳住云中,再徐图以后了。
此时的窦辅已经在受降城中了,不光窦辅到了,丁原率大部亦赶到了。大家兴致都很高,一路上势如破竹,匈奴可以说望风而逃。
至于窦辅与吕布的比赛,更是戏剧化,两人同日同时到达,只是一个从东门入城,一个从西门入城。只能算是暂时不分彼此。
这时,丁原正在与众将议事,商定接下来行军路线。
突然,门外传令兵来报,说:“大人!斥候来报,在城北五里处,发现大量不明来历的骑兵!”
来者到底是谁?匈奴又有怎样的阴谋?这些计策又是谁告诉他们的呢?戏志才能否守住云中?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