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前辈。”她站在王博义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娅菲死了。”
她清晰的看到王博义的瞳孔猛然一缩。
王博义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心力才勉强维持住平静的表情,只不过笑容依旧有些苍白,“娅菲死了么?好可惜,因为给你办工作证的事情,我还见过她几次。”
“只见过几次么?”她甜甜的笑着,“王前辈是不是看到我出现在病房很诧异呢?哦,不对,你不应该奇怪的,因为你很有可能已经从某位同事那里得知我已经平安回到记者站的消息了,对不对?”
王博义勉强笑了笑,“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
“哦?”她挑眉,笑的越发的甜美,“王前辈,我自问十分敬重你,你我之前从未谋面,更别说哪点得罪你了,所以我很想问你……你我究竟有何冤仇?你要如此害我?”
王博义到底心虚,被云流霜盯得低下了头,不是很有底气的说道:“何来害你一说,真的只是报社交代下来的任务,要去那家希尔顿酒店探听消息的,要知道你如果能够探听得到新闻,那可是绝好的卖点,对报社的生意有诸多的帮助。”
“真的么?”她的目光越来越犀利,“王前辈,你可知道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甚至你心心念念的妻子也在看着?”
王博义的妻子是他心中的禁区,他可以容忍云流霜说自己,但是却无法容忍她提及自己心爱的妻子。
“你别太过分了,你怎么说我都行,但是这件事情跟我妻子何干?”
她的笑容渐渐从嘴角消失了,原本她不是万分肯定这件事情跟王博义有关,但是看到王博义这般反应,她现在无比确信。
这件事情王博义绝对参与其中。
她跟这些人无冤无仇,但是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能眼睁睁的看她去送死,人性何其自私。救她的,确实原本应该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墨笙与万俟谦。
既然自私,就要为他们的私心付出代价。
她缓缓开口说道:“我听说……王前辈的前妻和你离婚的主要原因是你缺钱,那么不知道这次王前辈做了这种事情之后,报社,或者阿蒙组织能给你多少钱呢?或者说……你已经拿到钱了?你拿到的钱够你在S市买一套房子的么?要知道S市的一套房子最少也要几百万。”
王博义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下来。
但是她仿佛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华国的报社肯跟埃及的阿蒙组织做这种交易,一定是收了不少的好处,让我想想……究竟有什么好处?一大笔钱?抑或说……一些阿蒙组织的承诺?”
“你知道的太多了。”王博义终于放弃了伪装,阴森森的开口说着,整个病房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一个懂中文的人,所以他也不怕被人听到,“阿蒙不会放过你的。”
“终于肯讲实话了?”她听到之后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会选择帮阿蒙?”
王博义冷冷的看着她,“你不是猜的很对么?因为钱呀,我很缺钱,只要让你主动踏入希尔顿酒店我就能得到一大笔钱。”
她抿唇,后退一步,默默地从包中掏出了一只录音笔,淡定悠然的说道:“王前辈应该知道,身为记者,随身携带录音笔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王博义脸色猛然一变,但随后他又笑了笑,“你就算录音了,能做什么用?这段录音有什么用处?难道你想给报社领导看?想在华国四处散播?你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