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果,真的只一直重复您的丈夫有多可怕,那么我们今天的谈话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云流霜坚决地说,“因为,墨笙这次被威胁来墨家,肯定还要遭受您丈夫的迫害,您如果只会在这里后会哭泣,我觉得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做点实际的,我可以告诉您,您的女儿,已经死了,她生前生活的非常的痛苦艰辛,您的外孙墨笙从一出生就被上天诅咒,如果……您再不做点什么帮帮他们,那么,我不觉得您那虚伪的忏悔有用。”
云流霜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很严重,但是在墨家,她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她唯一可以勉强利用一下的人了。
她……总要试试看才行。
要想办法自救。
“该说的,我都说了。”云流霜淡漠的看着兰忆芝,“您好好想清楚点,当年您的女儿因为您没有好好保护好她,她因为不想学害人用的降头术而离开,最后却过得凄凄惨惨,如今……您也许还有补救的机会。”
老人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云流霜,“我,我……”
“想想你那可怜的外孙。”云流霜忽然瞪大了眼睛,目光具有威慑力,“想想他这些年来过的苦日子,您有没有责任,您还想要他……继续这么悲惨下去么?再这样下去,悲剧又一次重演,只知道后悔又有什么用。”
她说完之后,别有深意的看着老人,随后执起了老人的手,轻轻的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老人在那里坐了良久,起身离开。
兰忆芝走后,墨崇斌走了进来,忽然问道:“你想劝她帮你?”
她就知道墨崇斌这家伙在外面偷听,但是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也不想放弃。
她淡淡的说道:“不想逃跑的人质不是好人质,身为肉票,我想逃跑很正常。”
墨崇斌看着她,“别对她,抱有什么期待,她的坚强远不如你,今天如果是她听到自己被下降,估计都要吓得昏死过去了,你这点上可比她强多了。”
云流霜抿唇,她只希望刚才那番劝解有用。
有的时候她实在无法理解,都说女子性弱,为母则强,这兰忆芝做了母亲甚至外婆,性子怎么还是那么软呢……
墨笙下飞机的时候,也同样被蒙上了眼睛拉着走,但是墨笙的方位感也距离感远远不是云流霜可以比的,居然真的记下了路线。
他到的时候,直接被带去见了老爷子。
老爷子此时正坐在书房之中,似乎是在养气,也似乎是在看书,见到墨笙被带了进来之后,转过头,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眯起双眼,仔细的打量。
坦白说,墨笙长得一表人才,人高马大,相貌俊美,气势逼人。
纵然是以老爷子挑剔的目光来看,他也觉得墨笙不错。
想起之前的检测结果,他仿佛施恩一样的对墨笙说道:“按理来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外公,但是你既然姓墨,那就表示是墨家之人,可以叫我一声爷爷,我可以让你拥有墨家的继承权。”
墨笙眯起眼睛,静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