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英雄四人头顶烈日快马加鞭赶了一上午路,皆都口干舌燥,汗如雨下。名弥打马向前,远远望见三里外一高杆白旗冲三人喊到:“前方可能是个茶摊!我们去看看!”
三人皆精神一震,打马向前冲去。
少英雄一马当先,距茶铺十尺处脚蹬马背,身形如电般冲进茶摊大叫道:“店家!店家!”
“来了来了”一白发苍苍的老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后房走了出来。
少英雄一看是位老态龙钟的妇人,恭敬道:“老人家,快给我上一壶凉茶!”
“哎,好!客官稍等”
说话间,名弥三人也伴着暑气走了进来。
四人也不搭话,如泥般软在桌子上。
不大会老妪便单手提着一壶凉茶走了出来,少英雄一见,赶忙冲过去接过茶壶道:“还是我来吧!渴死我了!”
其余三人如狼般抢过少英雄手中的茶壶,迫不及待地豪饮起来。
“老人家再来一壶。”
“老人家再来一壶。”
整整三壶凉茶才解三人暑气,可见这日头可真是烈啊!
老妪见四位公子般模样的人光临自家这鸟不拉屎的小店,忍不住问道:“四位打哪来?怎地渴成这样?”
名弥摇着折扇道:“我四人自靖安城前往洛阳,今日日头正烈,便来此地稍作休息。”
老妪点头道:“那靖安城老身也去过几次,确实距此地很远啊!”
少英雄好奇道:“老人家,此处就你一人?家中无儿女?”
“唉!”老妪长叹一声手扶桌角坐下道:“老伴三年前便一病不起,一儿被抓去从了军,生死不明,一女在靖安城做丫鬟,偶尔也回家看看我这老人家。”老妪说着说着眼泪如断了弦的琵琶般崩了开来。
四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能干坐着不出声。老妪意识到自己可能惹客人尴尬了,便止住哭泣笑道:“让四位见笑了,老身再给四位沏壶茶。”说着变向后房走去。
名弥忙拦住老妪道:“不用了,我等这就告辞了,这茶钱收好!告辞!”
老妪接过茶钱也不挽留,送四人至门前道:“一路走好啊!”
“告辞”
四人同时抱拳向老妪高声道。
马鞭一扬便不见了人影。
老妪凝望着四人背影叹道:“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哎!”
老妪听见小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开心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又来几位客人,老身不妨就在此等候。”
一队五人的黑衣骑士顶着烈日打马向老妪冲来,奔在最前方的黑衣人勒马停住,冲老妪问道:“老人家,可见四位衣着高贵的公子从此经过?”
老妪看着眼前这人腰间的弯刀结巴道:“没.....老身没见过。”
“噢?是吗?告辞!”
黑衣头领招呼道:“走,进去喝口茶歇歇脚。”
其余四人也不答话,跟着便坐在了桌前。
老妪结巴道:“几位稍....等.....茶这就来。”
领头之人环绕了一圈,看见桌上未收拾的四个茶杯眉头一凝,坐下等着老妪的茶来。
“客官久等了,请慢用!”
黑衣头领喝了口茶问道:“老人家当真没见过四位少年?”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老身还骗你不成?”
“那桌上的茶杯怎么解释?”黑衣头领指着桌上的四个茶杯皱眉道。
其余四人听了此话,纷纷拔出弯刀盯着老态龙钟的老妪。
“这.....这是....”
黑衣头领冷哼一声怒道:“敢骗我!死!”
弯刀挟裹着狂风逼近老妪项间,老妪手中拐杖轻轻一挡,如虎般的弯刀斜着扎进了一黑衣骑士的颈间,那骑士还不知怎么回事便双手捂着脖颈,睁圆双眼不甘地朝后倒去。
“哼!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黑衣头领见自己人被这老太婆杀了,顿时气急攻心,喊道:“上!杀了这山野村妇!”
“杀!”
四人大吼一声,弯刀齐举,分四个方向朝老妪杀去。
老妪淡淡地瞥了眼四人,气势随之一变,一扫方才的衰老之态,手中拐杖上下翻飞,左扎右挡,一时间打压的四人毫无还手之力,且那看似普通的拐杖此时却如精铁一般,金属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老妪虚晃一招,不和四人缠斗,跳出圈外扬手撒了一把雪白的粉末,那四个黑衣骑士顿时感觉气息急凑,头脑发胀。
“噗通”四人全部栽倒在地。
老妪冷眼看着对面的黑衣头领道:“就剩你了!还有什么招就使出来吧!”
黑衣头领冷哼一声,抽出属下脖颈间的弯刀反手一扬,血珠朝着老妪激射而去,老妪身形一斜,双脚猛一蹬地,一个力劈华山,打的黑衣头领一下子跪在地上,双膝入地三分。黑衣头领看着震裂的虎口惊异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他们醒了便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
黑衣头领咬咬牙没说话,瞪着老妪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