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暖大概明白他要说什么,于是微笑:“不介意我带两个伴吧?”
“多少人都无妨。”洛祈涵如是说,“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然后,他们两队人就来到一家名为醉仙的酒楼,名字豪迈,也有很古老的历史,最重要的是顶级的包厢够大够美丽,他们两个靠着窗子说话,望着人来人往,阮玉萱、陈嫣然还有跟着的人可以在大包厢中看见他们的动静,却无法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或许洛祈涵身边有皇帝派来的高手能够听到,但谁在乎呢?
他们两个都除去了面上的伪装,从陈嫣然他们的角度看过去,月色清辉洒落,恰似神仙眷侣,让阮玉萱不由感慨:“如果七皇子没……那他们真的很配。”
陈嫣然点点头,不由长叹。
如果七皇子不是那样的话,或许这桩婚事也轮不到清暖了,这些事情,谁又能够说的清楚呢?
“那一天,我去拒绝了这一门婚事。”两人沉默良久之后,洛祈涵才缓缓地说。他虽然对清暖有着隐隐的爱慕,却也知道自己的状况,所以恪守礼仪,从来没有任何举动,但纵使今日见到清暖的绝世容貌和绝代风华,却依然没有改变初衷,“可惜失败了。”
清暖却没有顺着他的意思故意误解他,而是回答:“七皇子不用这样说,你才华绝世,我很是钦佩。”
“虽然对于女子来说,极为看重嫁妆,但我觉得,这不能补偿你。”洛祈涵正色说。
清暖却微微一笑,反问:“在所有传言里,我听说的七皇子都是极为……可如果你真的如他们所说的一般,你就不会找我谈话了。”
洛祈涵顿时有些懊恼,没想到自己居然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但他立马微微抬高下巴,傲慢无比:“我这是给文昌侯一个面子,才特意来找你谈话的。”
“是么?”清暖又笑了,她笑得十分甜美,仿佛听见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洛祈涵又觉得失策,他本来就敢在上元灯节的时候公然摆摊挑衅皇帝,怎么可能会忌惮文昌侯?这摆明了是乱说……
为什么每次……都会这样?
“总之,你让文昌侯快点想办法吧!”洛祈涵很快恢复了镇定,苍白的脸上是如同冰雪一般的冷傲,“实话告诉你,这门婚事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侮辱,所以我不愿意。”
这句话倒是深得清暖的心,虽然这桩婚事是她所期望的,但未尝不是利用别人的这种心思,所以大家都认为这是太后故意羞辱萧家而对她以及她的家人心生怜悯——只是不觉得这也羞辱了洛祈涵罢了。
但洛祈涵这样说,清暖却更是高看他一眼,觉得他实在是太过倒霉,以洛祈涵的才华见识出身,无论到哪朝哪代都是众望所归的存在,就算面对皇帝的极度偏心也是有一争之力的,却没有想到洛明霄行事太过狠毒无情,才导致洛祈涵不仅自甘堕落,也只能用种种桀骜的行事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如果洛祈涵真的是一个狠心凉薄之人,他大可以抱着你死我也死大家都不要好过的心态迎娶她,至少拖一个人下水,可洛祈涵却当天就找了皇帝拒婚,却没有想到萧清暖的婚事本来就是双刃剑,加上皇帝对洛祈涵的厌恶已经到了一个无人能比的程度,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正因为如此,清暖眼中闪过淡淡的怜惜,然后摇了摇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既然皇上连我的嫁妆数量都订好了,天下人也都知道这一门婚事,总是祖父也没有任何办法。”
洛祈涵沉默了,一时间,两人都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觉得无聊推开了另外一扇窗户兴致勃勃地看百姓游玩的阮玉萱倒吸一口冷气,将陈嫣然拖过来,颇为慌张地指着下面一行人,低声道:“你看,怎么办?”
陈嫣然不明所以,疑惑道:“怎么了?”
阮玉萱这才想起来陈嫣然这十年都呆在南方,没有见过京城的多少人,所以压低声音说:“那个身着月白色衣服,长的很俊朗的人是我哥哥。”
“你哥哥?”陈嫣然回想一下自己知道的事情,自然是明白阮玉萱的哥哥阮怀墨是嘉临王朝新一代的年轻将领,绝对担得上战功赫赫四个字,他和清暖的大哥萧清翊是公认的年轻一代中一文一武的领袖,同样也是所有人心中的钻石王老五,但为什么阮玉萱却这么慌张?因为她偷偷跑出来被兄长知道了会挨骂?
阮玉萱见陈嫣然这个样子,只能提醒:“但他身前那个男子不是我爹,不仅仅这样,你看见没有,他下意识地落后身边那两个人两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儒雅男子是你未来的公公。”
陈嫣然脸色顿时变了。
她自然看得出来,阮怀墨是用一种恭敬的姿态跟在那个俊美的男人身后,而且还隐隐的有保护之意,但这天底下能让这位虽然年纪轻轻就已经手握兵权的将军这样做的人除去了果毅公之外,最能当得起这种待遇的只有……还有阮玉萱那一句未来的公公,什么人能够让成亲王心甘情愿地站在他身后……况且,陈嫣然可是知道的很清楚,这上元灯节的第一天晚上,凡是有爵位以及官位在正五品以上的官员都会在皇宫之中赴宴,可现在阮怀墨却出现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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