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鸟鸣叫,流水声。
一大早花令堂内的人便聚在一起吃早饭,此时已经快坐满人了,但却还是少了三个人。
“哎,我的刀?”杨厉道。
在他的寝室内,他翻来翻去都找不到他的斩马刀。一个在江湖之上行走的刀客若是突然没有一把刀作伴,绝对是格外的不舒服而且不习惯。
但是,他此时翻遍了整个寝室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刀,他挠了挠头只好先赶过去吃早饭了。
他穿过回廊接着来到了吃饭的地方,他看到了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他快步走进来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来迟了。”
“哈,不知是否是因为本堂的榻太舒服让你不舍得下榻,还是因为让你不能早点来?”花漫天笑道。
“刀,我的刀不见了。”杨厉道。
“刀?哈,这就奇怪了,好好的一把刀不见了,祗不过本堂绝对会帮你找回来的。”花漫天道。
“好。”杨厉道。
杨厉坐下来吃着早饭,但还是有两个位置空出来。
“不知这个西戎双刀去哪了?”叶笑南道。
“难道是他们的习惯并非与中原人相符,他们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花漫天道。
“有可能。”公孙令道。
“也罢,小红。”花漫天喊道。
“小红在。”
“你去去那两个慕容公子的寝室看看他们是否还在睡觉。”花漫天道。
“好的。”
公孙令拿着羽扇扇了扇,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些笑容,笑容透出智慧但又不禁让人觉得有些狡猾。笑容很快就消失,所以没有什么人看到。
过了一阵,忽然传出尖叫声。
“啊!!!”
这个声音小红的声音,笑声吸引了几个仆人赶过去观看。
“可能发生大事了。”花漫天放下羽扇站起来道。
“一起去看。”公孙令道。
众人一起赶到了西戎双刀的寝室,他们一到寝室便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道。
血腥的味道不禁让花奕寒的肚子翻滚,吐出了东西显然这个屋子的出现了无比血腥的情况。花奕寒从来没有遇到这么狠的下手,血快染红了整个寝室。
小红害怕地坐在地上,几个仆人将她扶起来。
“你们先去忙别的,我先来看看。”花漫天道。
叶笑南第二个进到里面,他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接着站稳了。
西戎双刀被人残忍地杀死,而且下手毫不留情,以致于整个房间都有浓厚的血腥味,地上还沾满了血液。
慕容残被杀死在榻上,他的人坐在地上但是头是靠在榻上,两只手摊开朝天两脚分开。眼睛、鼻子和嘴巴都迸出鲜血,喉咙有一个很明显的刀口,最致命的一刀就是插进喉咙的那一刀,而且这一刀很重很准。
慕容靅则是被一刀插着挂在一个柱子上面。
“刀...”杨厉忽然道。
众人将目光都转向慕容靅,这把刀长五尺格外的熟悉,这把刀就是杨厉的刀。
慕容靅杀法也是同样,只是被贯穿喉咙后被挂起来了。
“是你杀了西戎双刀?”何从道。
“不,我没有理由杀他。”杨厉道。
“江湖人皆知斩马刀杨厉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何况这两个西戎双刀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王景曜说着,这时杨厉用着一种愤怒的眼神看着王景曜,“但,我想堂堂的斩马刀应该是不会在做客的时候干这种事情。”
杨厉眼神平缓了,也专注于尸体伤口的检查。
“那么我想这个凶手应该就是一个手上没有武器,所以他才会用斩马刀来杀死西戎双刀,然后嫁祸给杨厉。”王景曜道。
“哈哈,有道理。”公孙令道。
王景曜所指的人就是公孙令,因为这里只有公孙令是没有武器的,而且没有人知道公孙令是否有武功,武功又如何。
江南两大家的公孙家也算是一个崇文尚武的家族,所以公孙令或许也是一个会武功之人。
虽然江湖上的排行皆是由一个叫做风波堂的帮派来着,但没有人能够保证这个排行与真实的一样。因为风波堂只会记录有出现过的人,在江湖上有所名声的人,或许会出现一些世外高人但他们平生低调没有记录得到。
公孙令就是在风波堂中没有记录的人,谁也不敢轻易判断出他的武功,因为没有人见过他用武功。
风波堂是一个江湖帮派,内中弟子虽然也习武但却奇怪的是,他们更擅长作书。于是风波堂的堂主严无迹便打算作出一本江湖人的书,记录天下江湖好汉的事迹并且还作出江湖的天下前十排行榜来作为宣扬江湖,更是为了让那些江湖好汉没有事迹以供后世。
未作这些之前,曾有过无数的英雄好汉,做过无数好事或者武功盖世,但却是没有人记录,只能依靠口耳相传。
最后逐渐被世人忘记,风波堂这样做也是为了让这些事迹不再消失。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因为我们都是住在这里。”叶笑南道。
“刀法老练,是一个绝顶高手。”花奕寒道。
花奕寒他是用刀的高手,也自然看得出刀法狠与不狠,武功套路如何是哪派的武功。
“能看出是哪派武功吗?”叶笑南道。
“看不出,伤口太多而且很多地方都破坏,很难看出是哪派武功,因为每个门派都差不多有类似这种武功。”花奕寒道。
“呀呀呀,这就麻烦了。”叶笑南道。
“那我先找人清理一下房间,再将尸体处理好了。”花漫天道。
“杀人的恐怕就是让我们以为他是拿走了刀去杀人,但有可能其实就是没有人拿刀而是就是那个刀的主人。”何从道。
“但也有可能是一个没有武器的人拿走去杀人,也有可能是一个原本就有武器的人去拿走另一个武器来去杀人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发现。”王景曜道。
“哈,但一个原本用暗器的人或者用剑的人突然用刀会不会有些不习惯。”公孙令道。
“我曾听师尊讲过江湖上有一种剑法或者叫做刀法,这种武功可以用剑上也可以用在刀,这种武功叫做指点江山。”花奕寒道。
“指点江山,哈,这种武功我曾听过但貌似没有人练成。”叶笑南道。
“用剑的人突然用刀自然会有些不习惯。”王景曜道。
“这个自然会出现这种情况。”花奕寒道。
夜晚,所有人都睡着了。
突然,王景曜的房门被打开,王景曜没有上锁,他点起了烛台显然他现在也暂时没有打算要睡觉。
他往两个酒碗倒酒,一个是他平时用的酒碗而另外则是给这个夜晚的访客准备的。
“坐。”王景曜道。
“噢?你竟然还能猜到我今天晚上会来。”叶笑南笑道。
叶笑南踏过门槛走进来,接着关上门。
“我知道你这个人向来喜欢夜晚就闯进别人家中。”王景曜笑道。
“哈哈,这个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叶笑南笑道。
叶笑南坐下来饮下了酒,酒没有什么特别就是花令堂堂中的藏酒,叶笑南早已喝过这种酒不知道多少次了。
叶笑南从来不会喝同一种酒喝太多,喝太多了再好喝的酒都会变得很不好喝。叶笑南很懂这个道理,所以下午他才出去了一趟,跑出去喝喝当地的酒,酒虽然普通但因为是第一次尝试所以也会觉得很好喝。
“你喝厌了?”王景曜道。
王景曜拿起酒碗小口小口地喝着,他并不象是其他人那样子大口地喝,他更象是一名女子的喝法小口小口地喝,有时说不定他其实根本没有喝下去。
“是的。”叶笑南道。
“找我干嘛?”王景曜道。
“起初我以为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厉家藏宝,但突然我发现有些不对。”叶笑南道。
“哪里不对?”王景曜笑道。
“西戎双刀是你杀的?”叶笑南道。
“你认为我会用刀?”王景曜道。
“我见过,你用过刀。”叶笑南道。
“呵呵。”王景曜道。
笑声停顿得可怕,顿时又再次让人想起王景曜是一名特别危险的人。
“你认为杀人是公孙令?”叶笑南道。
“有可能。”王景曜道。
“一个身上没有武器的人绝对会被怀疑,因为我用的是掌法,你用的是暗器,花奕寒用的是刀但他的刀永远只有一刀而且是用不出这么血腥的刀法。”叶笑南道。
“哈,你要知道你或者花奕寒杀了人我可是绝对会看出来的。”王景曜笑道。
“因为我们是朋友。”叶笑南笑道。
“花奕寒未必。”王景曜道。
“他迟早是。”叶笑南笑道。
“总之小心公孙令,杨厉这个人为人刚正不阿,我不信他是凶手,还有花漫天更是要是要小心。”王景曜道。
“花漫天我还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是一个特别可怕的人,三天后就是那个神秘人来的日子了。”叶笑南道。
“对啊。”王景曜道。
“别死了。”叶笑南笑道。
一踏步便已经飞到别处,叶笑南的轻功果然十分高超。
河水声,花奕寒坐在河岸上看着河水。
夜晚看来他也睡不着,才会来到这里看着水。
水或许能够催人入睡,但也可能让人更加睡不着。让人想起往事,往事很多所以才会让人更加留念。
“喝酒?”突然花奕寒的后面有一个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