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致远气喘吁吁的跑进医院的时候,朱春楠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被送来的太晚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朱春楠满身是血的静静的躺在床上,有些脏的胖脸上依旧是一副微笑的样子,气若游丝,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一旁的黄冰之行尸走肉一般站在那,大脑中一片空白,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她不知道如何来的医院,她也不知道自己站在这干什么?等待朱春楠的死亡吗?等待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吗?等待他彻底离开自己吗?还是等待奇迹的出现?
陈致远看到朱春楠这个样子也失去了理智,一把推开旁边的医生,把手搭在胖子的手上,朱春楠的伤势让陈致远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肋骨多处粉碎性骨折,重度肺挫伤,因为破碎d的肋骨刺入到肺部,导致血气胸,虽然放了胸腔闭式引流瓶,但是他的肺因为伤势太重几乎失去了呼吸功能,脾破裂,肝破裂,肠破裂,现在朱春楠的腹腔全是鲜血,就算是来了医院有血浆的输入,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但是现在他还有呼吸,有微弱的脉搏,这是一个奇迹,或者说是朱春楠对这个世界的不舍,他在舍不得什么?舍不得黄冰之?舍不得他的音乐梦?还是舍不得他的父母?
这些陈致远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胖子舍不得离开,既然你舍不得离开,那我就尽量留住你,胖子,你要坚持住。我们还有比赛。我们还没捧起华夏歌者冠军的奖杯。你要坚强,你不是喜欢黄冰之嘛,只要你活下去,我帮你完成这个梦想,哪怕用上肮脏的手段也在所不惜,我要让这个女人一辈子都留在你的身边,我发誓。
“准备手术!”陈致远几乎是用怒吼的方式喊出这句话,
以朱春楠的伤势根本就没办法手术。光是失血的速度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况且他这幅残破的身体也耐受不了手术,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衰败了,大脑正在进入死亡,心脏正在衰竭,对这样的人进行手术等于解剖尸体。
旁边的医生被陈致远这突然的怒吼吓得脸色惨白,实在是陈致远的样子太过吓人,他的五官已经因为愤怒扭曲到一起,他不知道为什么胖子会变成这样,但是肯定与黄冰之有关。怒火此时如同喷发的火山一般在他心中肆虐。
跟朱春楠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陈致远一直被他对音乐的真诚打动着。被他对黄冰之的感情感动着,胖子这样的人是可敬的,但也是可悲的,陈致远想给他一个完成梦想的机会,给他一个自信的机会,给他一个可以挺直腰杆站在黄冰之面前的机会,但是这机会却因为黄冰之这个女人没了,朱春楠很有可能在也没办法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摸一摸他心爱的吉他,唱一曲他喜欢的歌,远远的看一眼黄冰之,他快要没这个机会了。
“病人现在不能手术!”陈致远此时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理智的人,从来不是,这医生说出这句话,立刻让他彻底的爆发了。
“我说可以手术,就可以手术!”陈致远咬牙切齿的从嘴里逼出这几个字。
“你是谁啊?别在这胡闹,在闹我叫保安了!”朱春楠所在的医院是湘市最大的医院,自然这里的医生脾气也不小,刚才被陈致远的样子吓了一跳,此时已经恢复很多。
“我说进行手术你他妈没听到吗?”陈致远如同一只发狂的狮子般伸出手把那医生举了起来。
“你,你要,要干什么!”这名医生双脚悬空,脸色煞白,能说出这句结结巴巴的话已经不错了,胆子在小点的人,能被陈致远吓尿了,处于狂暴中的陈致远身上散发的不是怒气,是杀气,如同无数冤魂鬼怪扑过来的恐怖气息。
“不,不行,这不符合,符合规定!”医生还想坚持自己的原则,这名患者已经没救了,如果强行手术,后果就是他立刻死在手术台上,或者死在去往手术室的路上。
“我说行,就行!”陈致远稍微冷静一点,把那医生仍到地上,随即掏出手机拨打了刘远山的电话,一通陈致远只说了一句冷冰冰的话:“我在湘市第一人民医院,我要立刻手术,马上手术!”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致远知道如果要给朱春楠进行手术,肯定需要这家医院的配合,但现在朱春楠的情况,这家医院是不会答应手术的,这就要借助外力,借助权势,压得医院弯腰,要办到这点,显然需要靠刘远山家的势力!
“立刻给我针灸针,马上!”陈致远脸上的表情冷得吓人,他用命令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后,边上的护士不由自主的按照他说得做了,那名医生此时也不敢在说什么,眼前这个胖子带给他的只有恐惧,无边无际的恐惧。
陈致远说了这句话后,立刻把朱春楠身上满是血迹的衣服撕成碎片,接过护士递给他的针灸针,飞快的抽出几根,快如闪电一般在朱春楠神上扎了二十几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