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初夏的婚礼,陈大官人确实不想办得太夸张,他只是想请下双方的亲戚朋友在宜山镇简单办一下也就完了,但他的地位摆在这,即使他想,这事也是不可能实现的,原因就在于华夏人情社会的本质,普通老百姓也就罢了,但像陈大官人这种华夏贵,别说结婚了,就算他过个生日,也会有无数人跑来为他张罗,为他捧场,总之一切以讨好陈致远为目的,攀上他这颗正在蓬勃生长的大树的枝桠总是没错的
“尼玛,我不想回去,我孩子都快出生了”这是陈大官人的心里话,快成爸爸的他自然想守着艾曼荷,也守着她肚子里那小生命,这是他生命的延续,是他生命的升华,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你不回去?那行,你自己跟打电话跟初夏说,记住啊想好推迟婚礼的借口,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刘三哥阴阳怪气的说到这,突然坏坏一笑道:“媳妇太多了也是个麻烦事,让你小子找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媳妇,活该,今天你可是遭报应了,哈哈”
看着刘远山哈哈大笑个不停,陈大官人有种把他赛进马桶里,然后用水冲走的冲动,这孙子实在是太气人了,太可恨了,老天爷怎么不把他给收了,让这个祸害留在人世间干嘛?等着祸害跟自己一样善良无辜的老百姓吗?老天爷开开眼,一个雷把刘远山这孙子带走
“可别笑死了,真死了我绝对不会救你”陈大官人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完全想把刘三哥剁成饺子馅,包成饺子,然后蒸熟后喂狗
“你小子真不会说人话,哥哥我这是一片好心,媳妇是你自己找的,结婚日期也是你同意的,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得,哥哥我该说的都跟你说了,至于怎么办你自己决定,唉,昨天晚上就没睡好,我回去睡觉了,你自己想,是走是留,晚上说一声”刘三哥说完打着哈欠,一步三摇的开门出去了,今天他总算是找回了一些场子,看到了陈致远为难的神色,值了啊,被坑得在厕所坐了两个多小时,被坑得丢了一艘豪华游艇,这一切都为刚才的事值得了
刘远山出了门,陈致远郁闷的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突然看到橱子里那些等待客人消费的香烟,发泄口找到了,迈步走过去,找出一包不知名的外国香烟打开,走到窗户前点燃一只,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雾辛辣的气体呛得陈致远咳嗽连连,他本就不大会吸烟,现在猛然间吸了一口,自然感觉到身体的难受
身体难受是难受,但是陈致远感觉到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这或许就是香烟的作用,女人难受的时候会哭,而男人难受的时候不是吸烟就是喝酒,这两种东西已经成为男人们缓解生活、工作中压力的主流办法
陈致远不放心艾曼荷一个人在西雅图生产,但他也舍不得在推迟跟初夏婚礼的时间,初夏跟他一路走来这么多年,他跟所有媳妇的感情加到一块也没有跟初夏的深厚,初夏在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喜欢了他,爱了他,一路等来这么多年,这份情是可贵的,是难得,在这个纸醉金迷所有人都不知道爱情是何物的年代,能有初夏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喜欢他,等待他,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但是艾曼荷有了8个多月的身孕,距离生产也只有一个多月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陈致远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唯一骨血,血肉相连的骨血,他舍不得走开,他想一点点看着孩子的出生,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
这种两难的问题让陈致远左右为难,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不回去会伤害初夏,回去也许就没机会看到孩子的出生了,这对于陈致远来说是一件天大的遗憾,两头他都舍不得,但是他现在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一个艰难的选择,对他,对艾曼荷,对初夏,还有对艾曼荷肚子里的孩子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两包烟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消耗干净,陈致远终于想清楚了自己的决定,初夏的情义不能辜负,孩子的出生也不能错过,他选择了一个中庸的办法,那就是先回去,尽快跟初夏结婚,搞定家里的事,然后打着去岛国发展的幌子在跑到西雅图来,看着孩子的出生,这是现在唯一能两全其美的办法,但对初夏却有些不公平,谁结婚,都会有个蜜月,但这个蜜月他给不了初夏了,只能以后在补给她,这总比在推迟婚礼来的好
仍下最后一根烟的烟蒂,陈致远打电话通知了刘远山与雷森,让她们安排明天一早返回京城的飞机,他必须立刻回去,拍婚纱,筹备婚礼,然后立刻返回西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