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参加奥数竞赛的学生太多,那些监考老师,直到现在还在批着卷子。
汪教授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轻抿着杯中的香茗。
“咚咚。”就在这个时候,他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进来。”汪教授淡淡的说了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嘎吱”一声,门被缓缓推开,林凡的那个男监考老师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厚厚的一沓卷子。
“教授您好,您要的东西给你带来了。”监考老师十分恭敬的对着王教授说。
“给,这就是您要的那个学生的卷子。”监考老师将厚厚的一沓卷子放在了汪教授的办公桌前,然后从最上面抽了一张出来。
“你看过了吗?”汪教授问道。
“没有。”监考老师缓缓摇了摇头,他对这个学生的卷子并没有什么兴趣,一想就是随便写的,毕竟只写了那么短的时间就交卷了。
“嗯,麻烦你了。”汪教授十分和蔼的笑了笑。
“不麻烦,不麻烦,能为您老效劳,是我应该的。”监考老师受宠若惊的说道。
汪教授听到监考老师的话后,笑得更加灿烂了。
他本身是一个严厉并且不苟言笑的人。
但今天却破天荒的两次露出笑容,如果让他的那些学生们看到,绝对会被惊呆。
“早上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得去批卷子。”监考老师对着王教授说道。
“嗯,多谢。”汪教授对着监考老师说道。
“客气,您老早点休息。”监考老师推着往教授说道,然后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汪教授从这个兜里掏出一根大前门点上,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他其实挺有钱的,但是他一直很喜欢这个烟的味道,在以前穷的时候,他抽了太久这个烟,早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
汪教授把林凡的卷子拿在手中,然后平铺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小子,居然敢这么嚣张,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把刷子!”汪教授嘿嘿笑了一声,然后将林凡的卷子铺了开来。
汪教授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卷子,然后他整个人就愣住了,他紧紧的盯着桌面上的卷子,满脸的震惊之色。
“这小子可以啊,居然全都对了!而且听那个监考老师的意思,他应该是只用了很短时间就做完了全部的卷子。不错不错,怪不得敢这么嚣张,果然还是有点水准的。”汪教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赞叹道。
虽然对于林凡的所作所为他很有意见,但是林凡的才华他还是非常欣赏的。
“嘿嘿,让我看看这最后一题,你是怎么答的!”汪教授淫荡的笑了一声,然后将卷子发了过去,他的眼睛直接略过前面的题看向了最后一页。
“咦,他居然写了,按他这个水平来说,不应该不知道哥德巴赫猜想啊。”汪教授愣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觉得如果林凡不答这道题的话,那么林凡就应该是这次比赛的第一名了,但是林凡偏偏出还乎了他的意料,居然挑战了这个世界上最难的数学题。
这可是哥德巴赫猜想,足足很多代都没有人能够解开的猜想。
即使那位顶顶大名的陈大师,最终也还是没有解开最后的答案,仅仅只是解开了大半。
但是哥德巴赫猜想,如果不解开最后的难关,那么和一点也没解开是没什么区别的。
他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任一大于2的偶数都可写成两个质数之和。
基本上大部分的哥德巴赫猜想都被解开了,但是唯独那个最终的答案:也就是一加一,至今都没有人能够解开。
实在是太难了,根本就不是人能解开的问题!
汪教授这一生可以说是学究天人,学富五车,但是对于哥德巴赫猜想,他也仅仅只是能在梦里想想罢了。
这个问题是这个世界上真正最顶尖的数学大师来解答的,而他还差得远。
汪教授看到林凡居然写了答案之后,他对林凡就失去了兴趣,刚想把卷子合上。
突然间,汪教授看到了卷子旁边的三张草稿纸。
满一页的草稿纸都被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上面的很多公式是那王教授都不能熟练掌握的,而且有一些推导过程,他甚至根本看不明白。
汪教授整张老脸都动容了,他的嘴角被吓得直哆嗦。
“这小子……怎么可能?他这水平根本就是远远超过了啊,我不对,应该说远远超过了当今天下所有的数学家!”汪教授深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缓缓说道。
汪教授急忙打开草稿纸,他紧紧的盯着上面的内容,从第一行开始看起。
他每看一行都会皱一下眉头,因为上面的推导过程实在是太难了,他需要好好的再仔细敲打琢磨。
汪教授越看越心惊,他看着看着,一滴滴冷汗情不自禁的从他的额头上滴落了下来。
汪教授的水平在全国那都是排在前几位的,但是他现在看林凡的草稿,居然都这么的困难。
他感觉这是自己见过最难,最深奥,也是最厉害的推导过程!
足足三个小时过去,汪教授才将第一章草稿纸看了大概1/5。
“呼………”汪教授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然后整个人瘫软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他的额头上不停的向下滴着汗水,脸色苍白的没有人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解得开哥德巴赫猜想!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再仔细看看。”汪教授从兜里颤颤巍巍的拿出一根香烟点上。
他开始吞云吐雾起来,只是为了缓解自己心中的压力,刚刚看了一会儿林凡的草稿纸,他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
那上面的很多知识让他受益匪浅,大吃一惊,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在抽完手里的香烟之后,汪教授又从抽匣里拿出了一副老花镜戴上。
最夸张的是他左手居然又从抽匣里拿出了一个放大镜,他把放大镜放在草稿纸上方,然后又带上自己的老花镜,紧紧的盯着林凡的草稿纸。
他屏住自己的呼吸,十分的紧张。
他看的不像是卷子,仿佛是一本天书。
他十分的虔诚,而且十分的仔细,生怕漏掉丝毫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