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亲力亲为,从选址到加盟,店铺装修,聘请员工等等事项,忙得她焦头烂额,心力交瘁的同时,她无时无刻都在对自己说:我不后悔!我会成功!
在她前行之路上,一家装饰招牌的酒楼正在施工。
两个工人站在梯子上要把招牌挂起来,周围已经用钢筋铁棍隔开行人,但凡路过之人都避而远之,生怕发生施工事故殃及无辜。
张雨薇挪步来到人行道边缘打算绕过这里,这六七米的人行道变得拥挤,从对面走来一位衣着平凡的男人,目光隐晦地锁定在了张雨薇身上,但她浑然不觉。
哗啦
正抬着招牌要打造在酒楼门面上的工人不知谁手一滑,另一边自然独木难支,整块旋绕LED彩灯的招牌摔落地面,粉碎一地的玻璃渣纷飞四溅。
哗然一片,路过的行人悚然一惊,纷纷条线反shè地退后几步。
张雨薇也不例外,她站在了人行道的边缘,只一小步便就踏上马路,正当她和所有人一样去看事故地点的详细状况时,不知是谁用胳膊撞了她一下,她整个人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马路上。
吱
砰!
在她跌倒的瞬间,扭头望去。刺眼的车灯shè入她眼中,令她慌忙抬手去挡,心凉如冰。
即便是急促刹车。但这辆车还是迎头撞上了张雨薇,她半截身子被轧入车底,鲜血如瀑。
车主没逃,慌慌张张下了车。周围惊叫四起,看到这一幕的惨剧,无人不惊,无人不恐。
张雨薇仰倒在地,大口的鲜血从嘴边溢出。天旋地转,剧痛难当,她一句话也说不出,风轻云淡的天空,那耀眼的烈rì好似一个人的面孔。
她在这一刻,心灵顿悟,没有缘由,却想到了一个人。
唐信的微笑。
张雨薇想哭。鲜血不断的嘴却裂开。像是惨笑。
天真,太天真了!
明明做出那样伤害别人的事情,怎还能幻想自己功成名就的未来呢?
若这不是唐信的复仇。
那也是上天的报应!
惨剧发生的周围瞬间水泄不通,车主惊慌失措地被千夫所指,而他也第一时间报jǐng和叫救护车,并没有肇事逃逸。
酒楼对面就是写字楼。在楼顶天台,童峥嵘扶着栏杆探身俯视。目眦yù裂,一脸煞白。
“那。那是张雨薇!”
童峥嵘也在火锅店投资中出工出力,他当然认得叶秋的室友。
庞不为又点了根烟,轻声道:“没错,是她。”
“这不是巧合!绝对不是!”
童峥嵘扭身震惊地盯着淡然自若的庞不为。
工人手滑跌落了招牌,把路过的行人下意识地逼向人行道边,张雨薇看似被挤出了人行道,一辆车恰好经过意外地撞上了她。
三个环节,看似都是巧合,造成了悲剧的发生。
可童峥嵘既然站在这里,加上下面躺在血泊中的人是张雨薇,他就认定这里面另有玄机。
庞不为淡淡道:“分别收买三个人,做不同的事,联系在一起,就制造这样一起意外事故。当然,前期准备和策划,加上演算事态发展,更需要花一些功夫。”
童峥嵘冲前一步,揪住庞不为的衬衫,疯狂地质问道:“这是谋杀!唐信要干什么?他要报复,为什么拖到今天?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张雨薇就算行差踏错,难道就该死吗?”
任由他此刻过激的举动,庞不为面不改sè。
“对**的斩首行动只用了四十分钟,但是米国策划用了八个月。老板比任何人都有耐心,张雨薇以为雨过天晴,以为她做了什么无人追究,当她不再jǐng惕,卸下防备之时,她暴露出来的弱点就能被轻易击破。童峥嵘,这是谋杀。但是,下面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悲剧,即便根据弱势群体保护政策,那位车主只需要赔偿十万到二十万,而我,给了他一百万。除非他想进监狱,另外再去和他欠下三十万的债主打交道,最后,和这位车主接头的人,是外地人,也已经回了家乡。你,想做什么?”
童峥嵘一脸煞白,他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刚过二十岁的青年。
他无法接受这样血淋淋的现实。
“我不干了。我辞职。唐信的作风,我无法认同,你们都是杀人犯!”
童峥嵘一扯自己衬衫的纽扣,似乎衬衫有些紧,让他喘不过气。
在他迈步离去时,庞不为整整衣服,朝他背影轻声说了一番话。
“如果,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样?你心爱的女人被朋友出卖,被人蹂躏,也许是强jiān,也许是**,你会怎么做?我来告诉你,你什么也做不了!对方可以抹掉证据,可以诬陷你的女人爱慕虚荣,可以甩出金钱让你的女人与魔鬼签下契约,可以雇佣打手在黑暗的角落里摧残你。童峥嵘,别质疑老板,别故作清高。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受到伤害的人,不是你的亲朋好友,你当然可以振振有词昂着正义的头颅批判别人。”
童峥嵘霍然转身,咆哮道:“这是谋杀!张雨薇只是走错一步,就算接受法律审判,她也轮不到这个下场!唐信以为他是什么?他凌驾在法律之上吗?”
庞不为发出一声轻微的嗤笑。
“你还是不明白。让我问你,你没有女朋友,好,如果明天,有一伙歹徒冲入你家,凌辱了你的母亲。你还能把责任分的这么清吗?还能义正严词地说撬锁开门的歹徒可以原谅,望风的歹徒可以原谅,对你家人拳打脚踢的人可以原谅,唯独那个在你母亲身上发泄兽yù的歹徒,才是罪无可恕吗?哦,接受审判,那人一系列犯罪并罚,顶多坐十年牢。告诉我,你母亲受到的伤害,十年可以抚平吗?你可以在审判尘埃落定后心平气和继续生活吗?”
砰
童峥嵘两步奔回,一拳头打在庞不为脸上,他满面复杂,不可思议地看着庞不为即便嘴角磨破发青,却还低声笑了起来。
“你懂了?事关自己家人,正义,法律,道德,那都是外人的论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