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言语之中透出一股特有的魔力,昔日娇美容颜并未随时光而去,反而多出几分成熟之美,举手投足之间令人着迷,赵雅的美带着几分青涩,赵太后不同,为了更好守住这份权势,只能从一个躲在男人背后的小女人成为能遮风挡雨的母后。
赵雅抬头,“父王说过,廉颇忠勇,蔺相如重义,两人在赵国可保无忧,母后如今为何要有所怀疑!”
赵太后冷哼一声,“此一时彼一时,有你父王在所有人可以尽其职,那是畏惧你父王之威,不要忘了,如今你父王已经去了,人去情薄,这就是现实,今日虽然可以推举你王兄为王,若是廉颇心怀不轨暗中与秦议和率领大军袭击邯郸,几十万大军,有谁可以保住邯郸,若是连世族力量都失去,除了这些石头屋子之外还有什么,拿什么保住你们性命!”
“母后,丹儿不想被废。”
赵丹听罢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一旦如同母后所言,试问廉颇如何能够放过自己这个赵国旧主,只有联合一切可以联合力量,重用世族并没有任何过错。
“有母后在,没有人可以动你!”
赵雅头慢慢低下,所气恼的无非是为了那些世族子弟,仗着身份在邯郸城内肆意而为,邯郸城内一时怨声载道,如今先王刚去便弄得如此,不免心中有气,于是前来质问,不想被母后听到,“是雅儿的错。”
赵太后拉住两人手臂,“记住,只有我们才是最亲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雅儿,你主意多,记得你父王遗愿,一定要好好辅佐你王兄令赵国兴盛,还有就是你的婚事!”
赵雅眼中泪光闪现,手握在一起,手心透出冰冷,恰如父王的手一样,泪光中再次浮现出当日情形。
“公主,公主。”内侍叫喊声响起,赵雅伸了一个懒腰,被子掀起,先是露出两条迷人玉腿,接着是傲人双胸,最后身子慢慢坐直,纱帐之中尽是诱惑。
“大半夜的喊什么,进来吧。”
房门打开,内侍脚下不稳直接趴在地上,赵雅噗嗤一下乐出声来,纤细手指放在嘴边,自从得到教训之后一直善待下人,不想非但没有失去以往威势,反而多出几分温馨欢笑,这或许就是赵括话语中隐含深意。
“公主,大王病危,请公主立刻前往。”
赵雅一声惊呼,睡意全无,整个人从被窝钻出,内侍连忙遮挡双眼,不想赵雅浑身上下丝毫没有任何衣物,即便是内侍这种不完全的男人同样不敢去看,这可是大罪,赵雅犹如当头一棍整个人完全愣在那。
“公主,公主,时间紧急,穿好衣服。”
赵雅换过神来,想到自己浑身赤裸连忙拿起一旁衣物遮挡,好在内侍算不得男人,匆忙将衣服穿在身上跟着内侍直奔寝宫。
一路奔行,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滴落,月光下映出光芒,心里不停呼喊,“父王,父王,难道真的不要雅儿了吗,不是说过要一直守护雅儿!”
寝宫之中赵王神情倦怠,几名医官低头站在一旁,大王病重连续用了几个方子始终不见好转,众人也是束手无策,赵王后弯下身子低声说着话,赵雅身形进入,快行几步,“父王,雅儿来了。”
“好,都过来!”太子赵丹跪在一旁,听见赵王呼唤连忙站起身形来到近前,声音呢喃道:“父王,丹儿在。”
赵王用手轻抚赵雅额头,尚未睡醒,头发不免散乱,脸上露出笑意,神情中透出慈爱,“本王自知时日不多,索性今生已无憾事,丹儿,雅儿。”
赵丹上前,“父王。”
“雅儿在。”
“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两个,还有你们母后,记住一定要好好孝顺才行。”
“父王放心。”
“丹儿,记住,日后你就是赵国的王,每一个决断关乎赵国兴亡,大意不得,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上党之战关乎赵国国运不可松懈,若有战事可交托廉颇,若有政事可问蔺相如,廉颇忠勇、蔺相如重义,两人信得过,身为王要有容人之量,用人之心,更要懂得用人,用贤能之人才行兴盛,忠言逆耳利于行,阿谀奉承毁前程。”
赵王咳嗽一下,王后连忙用手轻轻敲打,夫妻多年感情深厚,赵惠文王更是对其宠爱有加,“不碍事。”
“大王,先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