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点头,“大军驻扎长平十日已过,若是再不伺机寻找战机,那样和固守没有区别,秦军可以等,赵括不能等,近日查看泫水,水势呈下落之势,其中有一处险滩可以通行,两军对峙多日防备之心必然松懈,正是出击之时。”
“拳头早就痒了,上将军下命令吧。”
赵括低声耳语几句,两人连连点头,转身走出,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秦军对面部署四五万人之众,吃过饭食大多钻进营帐内歇息,即便平日精心布置暗哨同样失去,高塔之上兵士嘴里打着哈气,这种消耗战最是没有意思,整天无所事事。
身为士兵必然不愿意打仗,打仗就要死人,没有人可以做到绝对幸运,只是这样耗下去同样难熬,尤其是到了夜晚,发自心底的寂寞无处宣泄,想到家中的女人,想到温暖的身子抓在手里坚挺的双峰,嘴里呼出阵阵热气,带着令人爽极的叫声,想到进入蜜穴之中的阵阵快感。
夜色发出一阵晃动,一道道黑色影子连在一起,浑身上下完全以黑衣笼罩,夜色中最是容易隐藏踪迹,为首之人伏在一块巨石后面,耳边水声阵阵,水势颇急,想要蹚水而过必然无法做到,一块块突兀大石耸立其中,对岸火把渐渐熄灭,秦军大多睡下。
白英点头,队伍中闪出两人,手中飞爪荡出,啪的一声,声音几乎被水声完全覆盖,用手一拉十分结实,绳索拴好,时间不长,一道道由绳索连成的桥出现在水面之上,黑衣人动作灵活,脚下不停,双手张开维持平衡,身后背着弓弩,腰间鼓鼓不知装有何物。
第一队人马顺利到达对岸,身子隐在暗处,白英点头,第二队瞬间跃上,三千精锐尽数度过,身子放低向上看去,两座高塔耸立,上面点着火把,有兵士来回巡视,想要顺利进入必须解决高塔上的防御。
打出手势,两队人手快速接近,每一队正好四人,两人身形站稳,一人奔行几步,身形跃起,接着两人臂力直直跃起三米多高,双手抓住高塔上横梁,嘴里叼着一把锋利匕首,腰间绳索打出,身子稳住,另外一人同样跃上,动作娴熟,两道身影快速接近,高塔之上四名兵士神情中带着几分倦意,再熬上两个时辰便可以回去歇息,守夜可是一分苦差事,哪里知道死神正在一步步接近。
两道身影跃上,左手一按右手匕首一晃,寒光一闪,准确无比击中秦兵咽喉,身子随之弯下,一双眼睛盯着另外两人,两人相互交换眼神,身子快速接近,一名兵士转身嘴里打着哈气,刚要出声,黑影已经攻到近前,寒光一闪出手干净利索。
另外一座高塔之上如此惨剧几乎如出一辙,八名守卫兵士尽数除去,塔下四人快速登上高塔,目的就是防止秦军发觉,从高处向下查看对这次夜袭秦军大营成败同样至关重要。
上面传出匕首敲击竹木声响,一切准备妥当,两队人马迅速上前,两队巡逻秦兵经过丝毫没有发觉,守夜将领看了一眼高塔,四道人影来回走动,必然无事,带着巡逻兵士离开巡视下一处区域。
黑影快速冲入大营,脚步放轻,从怀里掏出布包,里面放着的正是易燃之物,撒在营帐之上快速离开。
“什么人,口令!”
“赵括是你爷爷!”
暗处跳出一队秦兵,光线昏暗,担心伤到自己人,于是问了一句,精锐如何知道什么口令,胡乱答了一句。
“敢骂老子!”
秦兵大怒,手中长矛向前一举方才看清,这哪里是什么同伴,一身黑衣犹如幽灵一般,“敌。”
袭字尚且没有发出咽喉处被长剑击中尸体瞬间倒地,其他兵士纷纷冲上,秦人身体健壮向上一围,想要凭借自己这边人多将来犯之敌击杀,更是弄不清究竟从哪冒出来这些家伙。
身形刚刚跃出,埋伏在背后精锐瞬间发动,惨叫声阵阵,秦兵方才清楚,潜入大营的绝非眼前这几个人,“敌袭!”
“撤!”
一人手臂一挥,数百道黑色影子快速向外飞奔,大营一阵骚乱,兵士睡得迷迷糊糊,猛然听见外面一阵叫喊,一人翻了个身嘴里吧嗒几下继续睡去。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