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猛率众杀出,经过昨天一战倒也熟悉,连续攻下三道工事,秦军快速向后退去,按照主帅指示依据工事固守,不得出战,秦军退入工事,手持兵器做好准备,时间慢慢过去,始终不见赵军身影,一人探出头去,只见前方三道工事尽数被赵军夷为平地,兴建工事十分繁琐,如此破坏倒是容易许多。
“将军,那赵括未免太过愚蠢,以这样的法子想要攻入大营根本无法做到。”
“大意不得,全军戒备!”
中军大阵,主帅杀神白起面色阴沉,人在马上举目望去,只见对岸赵军大阵之中赵括面色从容同样看着自己,今日赵军中军大阵摆在上方阵营与自己中军大阵之间,今日举动反常更是让人生疑,究竟在耍什么把戏,似乎并不急于进攻,或许另有所持,不会,应该不会,长平关被夺,邯郸与长平通路被断,赵括必然要比自己更急,眼前这些都是假象而已,绝对不能被对方的假象所欺骗,只要坚守大阵必然可以将赵军活活困死。
光狼城下喊杀声阵阵传出,声势惊人,两道身影快步奔上,正是两名守将,眼中露出焦急之色,上方跑下一人,神态焦急,“可是赵军攻城?”
兵士连连摇头,“并未攻城!”
昨晚前来增援将领道:“难道是将军再发援兵不成?”
“没有援兵!”
兵士一脸错愕看着两人,自己不过是尿急想要下去解决一番,毕竟天光大亮总不能站在上面解决,如此未免太过不堪,不想被将军一番质问,眼神中焦急之态更甚。
“那喊杀声从何而来!”
兵士脸上露出苦笑,双腿夹紧,脸色微红,嘴唇微微颤抖,硬生生挤出几句,“将军一看便知!”
“去吧!”
那人快步离开,“走,上去看看。”
两人登上城墙向下看去,不由得乐出声来,只见下方赵军相互以兵器击打,嘴里发出阵阵喊杀声,人的惨叫声哭喊声同样出自赵军阵营,其中不乏嬉笑之态。
“赵人八成是疯了!”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战鼓咚咚咚敲响,光狼城下赵军喊杀声震天传出,从左向右冲杀,距离光狼城尚有一段距离,如同平日兵士演练一般,这里毕竟是战场,城墙之上剑拔弩张,赵军此举令人心中不解,前方阵营相互演练,后方阵营严阵以待,必然担心光狼城内秦军发动攻势。
增援光狼城将领面色阴沉,“总是哪里觉得不妥!”
旁边之人冷哼一声道:“必然是赵军心生畏惧,情知无法攻下,索性做做样子,这种把戏最是常见。”
“做做样子?”
光狼城守将笑道:“若是不动刀兵,回去之后难免受责罚,索性来一招以假乱真,这里的喊杀声长平大营同样可以听见,只是听见不能看见,这样已经足够。”
“这样说不无道理!”
一日厮杀,天近黄昏,赵括收兵,今日赵军攻击上方阵营,攻势丝毫无法与昨日相比,不过是踏平上方十几道工事,眼见太阳西去早早退回泫水岸边,中军大阵彼此呼应,秦军不敢追赶,当然其中最主要的是白起的不战而胜之法。
白起善战,来到长平之后一力采取坚守之势着实令人不解,如此岂不是与王龁当日战法完全相同,秦、赵双方再一次形成对峙局面,书中暗表,长平之战形式特殊,每一个环节至关重要,廉颇修建大量工事与秦军对峙,赵军粮草充足之时全力运往长平,如今不同,邯郸缺粮,长平关被秦所占,当然还有一点,赵军主帅改为更为年轻赵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