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趁着夜色再次从秦军大营奔出,脚下不停直奔光狼城方向而去,但见夜空星光闪闪,掩映火把发出光亮,夜色中人影晃动,粗略估算兵力应该不下万人,一夜奔行,天光刚亮赶到光狼,手持兵器喊杀声阵阵,赵军阵营快速一分,秦军再次增兵,秦国兵将杀入,沿途几乎没有任何抵挡,城门上兵士看得清楚,连忙打开城门放秦军入城。
“大王!”那人快行几步来到近前直接跪倒在地眼中含泪,脸上尽是悲愤之色,厅堂内光狼城内将领齐聚,看在眼里不明所以。
秦昭王看在眼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括再次兴兵,泫水大营尽数被赵军烧毁,一战下来死伤十万有余!”
“大营被烧!”
“死伤十万!”厅堂内兵将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唯有一人面色平静,正是先前曾受过赵括火攻苦头王陵,曾经提醒过白起,不想还是被赵括以火法攻克。
秦昭王面色冷静,白起善战,虽大营被烧,死伤惨重,赵军必然讨不到更多好处,战场之上死伤在所难免,“白起如何布置?”
“君上继续以三阵围困,赵军系数退回要塞,每日只是以兵士前来谩骂,君上一时气急病倒!”
“白起病了!”
白起生病远远要比一战死伤十万大军令秦昭王心痛,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何况是白起这样的绝世猛将,从见到白起那一刻起早已留下无法抹去印象,任何危险都无法击倒的男人,如今病了,“严不严重?”
“身子发热,勉强还能维持,只是拖着病体强撑下去难免有危险,赵括大军虎视眈眈,随时发动进攻,末将有所担心,所以带兵返回,请大王定夺!”
秦昭王身子一沉跌坐在座位上,“败了!彻底败了。”白起一病,试问还有谁是赵括对手,秦军之中不乏能征善战之将,必然无法与白起相比,赵括能以强攻之法不落下风,足以看出其能,甚至不在白起之下。
盔甲抖动发出声响,一人迈步上前,正是前秦军主帅王陵,“大王,王陵愿率众杀出,前往大营辅助武安君与赵括对峙!”
秦昭王摆手,“不急,让寡人好好想想,可还有其他消息?”
来人低头犹豫一下,“大王,咸阳城方面传来消息,赵军围攻咸阳,还有…”那人说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秦昭王面色阴沉得吓人,只得停住。
“说。”一声怒喝,其中夹杂着愤恨之气,将领忍不住身子一颤。
那人只得道:“信陵君率魏军攻克故关、长平关两座要塞,应该很快与赵军汇合!”
“信陵君!”秦昭王手中长剑猛然向下挥动,眼前木桌随声断开,对于信陵君内心充满恨意,当年兴兵伐魏,连续攻克城池,魏人畏战纷纷溃逃,不想中途杀出一个信陵君,以诱敌深入之法击溃秦军先行大军,趁秦根基未稳快速反击,最终只得暂行灭魏之举。
最担心之事还是发生,秦、赵相争,一旦战事不利,其他诸国难免趁机发兵,只是没有想到平日最为胆小的魏王第一个出兵。
秦昭王发出一阵剧烈咳嗽,身子随之颤抖,众将纷纷跪地,“大王,身体要紧。”
秦昭王摆手,“长平关、故关已失,合围之法自当不可行,如今武安君身患病痛,寡人以为自当息兵,待休养生息之后再次兴兵伐赵!”
“息兵!大王之意是要退兵?”
秦昭王摇头,“与那赵王议和,并非退兵,上党之地关系秦之霸业,寡人不忍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