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新兵营地,天过午时,顾不得歇息赶回邯郸城,命人准备酒肉直奔大牢而去,沐尘跟在身后不明所以,公子这样做必有缘由。
张良一脸感激,当日不过是随意提及,不想上将军一直放在心上,一道身影闪出,赵括一愣,“先生,为何在这里!”
来人正是邹衍,懂得观星之法,一直住在将军府后院极少外出,邹衍面带笑意,“此次目的与上将军相同,去见一位故人,一个邹衍想见而又不想见的人。”
“先生请!”
对邹衍赵括十分敬重,不仅仅是一身术数,当日在齐国身陷困境,若非邹衍相救如何能有今日,受人之恩当今生相报,邹衍连连摇头,“将军,请!”
赵括淡然一笑顿时明白邹衍话语之中隐含深意,“好,一同便是!”
一行人来到大牢门前,牢头百无聊赖坐在那,两名衙差一左一右,一人手里拿着扇子,一人低着头小声说着什么,牢头眯着眼睛一脸得意,必然是顺耳之言。
脚步声响起,那人抬头,面色一变,连忙低声说了一句,牢头快速站起,神情恭敬,“上将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当然是你牢头的好风!”
“荣幸之至!”
“今日前来是要见一个人。”
“可以,当然可以,莫说是见,整个大牢里上将军想要哪个一句话,兄弟绝对办到。”牢头一脸恭维,谁都清楚如今赵国最有权势莫过于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做了上将军,统兵几十万长平大战取代廉颇战胜秦国精锐,何等荣耀,如今赵国上下哪一个提到赵括不竖大拇指。
牢门打开,故地重游沐尘不免一番感慨,当日被人冤枉关在这里,往事不堪回首,如果不是遇到公子,赵括迈步向下,沐尘连忙跟上,恰如当初所说一样,有沐尘在任何人不能伤害公子。
一阵发霉带着尿骚味传出,赵括快步向前,来到当日见到神秘老者牢房前,牢房内早已空无一人,“人呢?”
牢头道:“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牢头道:“就在半年前,突然就死了,上将军,牢头我说的可都是实情。”
“不可能,他还活着!”一声怒喝,邹衍迈步上前,昏暗光线下眼睛瞪圆,身形向前,双手抓住牢房上竖梁。
“先生!”
邹衍双手抓住,深吸一口气,神情慢慢平复,“将军,当日邹衍曾经提到过一人,邹衍的师兄人算子,苦苦找了十几年始终没有消息,如今终于从当年熟人口中得知一直关在邯郸大牢之中,此处怨气太重,无怪乎这么多年一直无法通过星象推演之法找到位置。”
“人算子!”赵括点头,如今一切明了,当日那个充满神秘老者必然就是邹衍口中所提到师兄,同样是张良的师父,俱是与鬼谷门有所渊源,“先生为何如此肯定他还活着!”
邹衍叹口气,“人的气场,但凡能够影响时局之人气场与普通人完全不同,当日邹衍便是通过此法算到将军有难,前些时日一次无意之中查看天象,但见云雾之中一股与邹衍气场相冲之气升起,正是邹衍一直苦苦寻找,可以肯定必然是师兄无疑,而且就在邯郸城内!”
“牢头!”
赵括一声怒喝,牢头吓得脸色一变,战战兢兢上前,“上…上将军吩咐!”
“人在哪里?”
牢头一脸无奈,“上将军,关在这里的屠户张确实死了,当时看得清楚,仵作也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