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样有侠义心肠的少年,只怕就要折在这里了。”
“谁叫他强出头呢?自找的。”
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但不论说什么,都是肯定了于容的符法之强,而觉得风宇不是其敌。
听到这些,于容不由更加得意,手指连动间,那道符棍如暴雨一般向着风宇头上猛击,连连打在那盾牌上,打得盾牌震颤不休。
接连打了几十棍,那盾牌每受一棍,都好像要承受不住,立时就要碎裂一般,可偏偏一直挺到了现在,却依然完好无损。
这时,人们却已然看出不对了。
“这盾牌看似无力,但次次均能让于容的符棍无功而返,真是厉害!”
“我才看懂,风宇这盾牌实在了不得啊!你看,那于容打了半天,似是占了上风,可风宇的符盾上却连半点裂痕都没有!”
“厉害,这才是真正的符法高手!原来风宇的符法才更胜一筹啊!”
听闻这些议论,于容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他厉喝一声:“小子,好狡诈!你是想当缩头乌龟,假装力量微弱,骗我大意,消耗我的力量?卑鄙!”
“你攻我防,你攻不破,便是你无能;我防不住,便是我不济。”风宇笑呵呵地说,“何来卑鄙一说?”
“不错,这理由太牵强了。”
“你攻击别人,本就占着便宜,攻不破对方的防御,便是你无能,怎么能怪对方?”
“依你这道理,对方被你攻破就是不卑鄙了?胡扯八道!”
一众人连连摇头,七嘴八舌,说得于容面色时红时白。
他这话本就没有道理,此时被众人攻击,却也是有口难辩,急怒之下大喝一声。
“小子,我顾着联盟的面子,所以才没有下狠手出全力,不想我给你一条活路,你却不知珍惜,这可怪不得我了!”他大叫着,抬起手来。
“今日,便让你好好尝尝我这神棍符的厉害!”
狂叫声中,他将手高高举起,似是想更多接近天空,好得到天空之力的襄助一般。
刹那间,周围的天地灵气被他的武息所吸引,疯狂地向着这里汇聚,集中于他指尖之上。他吐气开声,暴喝中以手指引动天地灵气,渐渐在其头顶盘旋成一个漩涡。
此时,在前方报名处的大屋外,几位符师抬头凝目望向了这里。
“难得,真是难得。”其中一人缓缓点头。“此子二十几岁年纪,符法便能达到如此境界,可算是上等之才了。”
“是啊。”一人附和,“攻击性符法不但罕见,而且难练,他却练到这种地步,其师长也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看来今年的入盟试,会很精彩。”一人淡淡微笑。
几人都是符师联盟的人,也正是报名处的主事之人。他们此时议论纷纷,但却没有过来阻止的意思,只是远远站着看热闹。
想来,也是想看看比斗中的二人,到底会有怎样的表现。
此时,于容的眼里已然闪起一道道光芒,他头顶上的漩涡,突然炸开,演化成了无数符文,在空中组成了上百道符棍,排成一个符棍大阵,向着风宇狠狠砸去。
每道符棍之上,都有一道武息跟随,那便如一个真武境的强者,手握着这棍向风宇展开攻击一般。
上百道符棍,带动上百道气息,便如上百真武境强者,一起攻向风宇。
见到这阵势,许多人都不免面色苍白,惊恐后退。
那中年人咬了咬牙,懦弱如他,却也快步向前,冲着风宇大叫:“少侠,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请您快退吧!这符法太厉害,您接不下的!”
“是啊,年轻人,退吧!这里是联盟地盘,他不敢追杀于你,但若逞强硬接,你却必死无疑啊!”
“少年,虽然说人活一口气,可这口气若没了,一切都没了,忍一时风平浪静,你退去吧!”
“是啊,你只要退后认输,他自不敢伤你,联盟的符师就在不远处,他们也不会允许有人在这里动手伤人的!”
众人七嘴八舌,虽然大都是好心,但却也透露出心中所想:
他们都不看好风宇,都认为风宇若接此招,必死无疑!
他们虽是好心提醒,但于容听闻,却不由更加得意。
“想退?晚了!”他得意大笑,“今日不将你打成废人,我便不姓于!”
“你若不姓于,那你爹恐怕得揍你娘一顿了。”风宇听了,不由大笑。
其余人虽然心情紧张,但听风宇这么一说,却不由浮想联翩,许多人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找死!”于容大怒,那符棍大阵便更添威力,砸向风宇。
风宇说笑归说笑,面对这符棍之阵也不敢大意,心念动间,手指微动,一道道符文飞腾而起,在空中组成了一座小屋,当头罩了下来。
繁花护甲也出现身上,暗香流动之中,道道符文化成细丝,根根连接小屋与繁花护甲之上,将二者连为一体。
这便是当初那符网防御大阵的演化。
以符法防御,最强之法,莫过于以莫大力量,将天地灵气凝聚而成堡垒,当头罩下,却是四面八方再无破绽,任敌人武技多么精妙,出击的角度多么诡异刁钻,也只能是撞在其上,无功而终。
此术,风宇已然学会,虽不能造出真正堡垒,但造一小屋,绰绰有余。今日,正好拿来应用,一试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