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韦白山气得戟指那弟子,符力涌动间便要出手将他击杀。
“住手!”韦照厉喝一声,挥手打散了他刚凝聚的符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问那弟子。
“师父他一直怨恨您处处压他一头,不论是在族中,还是有盟内,有您在,他就始终只能区居于您之下,所以……”那弟子为求解脱不敢隐瞒,立时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诸长老一个个对韦白山怒目而视,拳头都已握紧。
“韦主事对你照顾有加,若无他提拔,你如何能坐上副主事之位?如今如此恩将仇报,简直猪狗不如!”
“你平时行事,多有令人厌恶之处,都是主事背后代你受过,替你向大家求情道歉,我们才容你到今日,不想你竟一点不心怀感激之情,却要如此害主事!”
“简直是狼心狗肺!你为了个人恩怨,竟然要陷整个联盟于危机之中,这种居心,可诛!”
韦照面色苍白。
他实没料到,自己从小爱护、照顾有加的族弟,对自己竟然有如此深的怨恨。
他实想不到,这个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族弟,竟然会为一己之私,做出这样的事来。
韦白山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他此时心中没有悔恨,却只有着惊恐地恨意。面对众人的责问,他突然间牙关一咬,猛地挣脱韦照的手,抬手放出一道符法大阵向着众人砸去,自己则飞身便逃。
“好贼子!”一众长老咆哮作声,同时出手,那大阵不及成型,便已然被击破无踪。
韦照身子一动,已然拦在韦白山面前,一掌击出,武息如潮汹涌,立时将韦白山打得吐血倒地。他再一指,道道困仙符已然将其死死捆牢。
“族兄,我错了!”韦白山心中惊恐,急忙大叫。“请看在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
“住口!”一位长老大喝一声,“你行此事之时,可曾念及兄弟之情?这时事败却又拿兄弟情出来保命,真是无耻至极!”
韦照看着他,却长叹一声。
“也许,是我错了。”他说。
“主事!”诸长老担心他感情用事,急忙抱拳上前,要行劝谏。
韦照摆了摆手:“我并没有再维护他的意思。韦白山所做所为,若只是针对我一人,我自不会追究。但他这次为了对付我,却要扼杀联盟未来的希望,我如何会姑息他?只是我自己下不了手,请各位帮我将他收押,交给护法分部处置吧。”
韦白山脸色惨白,已然无话可说。
“你们又是如何脱出那符阵的?”韦照问王西阳和曲灵儿。
“禀韦主事,韦白山那符阵极是凶险,以我等之力,万万无法触角。”王西阳说,“这次我等能逃过死劫,全靠一位名叫风宇的少年侠客相救。”
“风宇?”韦照吃了一惊。
“可是那个因为免试入选,而引得各大报名处骚乱不断的风宇?”一个长老问。
“可是那个年纪轻轻,便掌握了强大符法的风宇?”一个长老问。
“正是那个风宇。”曲灵儿一点头。
“你说,是他破了大阵?”韦照问。
“正是。”王西阳不无感慨地说。“是他打倒了韦白山的那些弟子,为救我们,还不顾自身安危进入阵中,体会阵法之力,最终找到了阵眼所在,将那大阵破解。若无他舍身相救,我们此时已然走在黄泉路上了。”
“竟有这样事?”
“你们百多弟子破不了的阵,那风宇一人便破了?”
“不是说这阵,是韦白山经营了半年之久所造的吗?这风宇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便破了?”
“老实说,过多弟子们总以为自己是天才,可直到见到了风宇……”曲灵儿脸色一红,“我们现在已然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叫真正的天才。与他相比,我们差得却是太远了。”
其余弟子也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是啊,那风宇兄弟真是厉害,我还从没见过对符法这般了解的同辈。”
“功夫深湛已然让人佩服,他的侠义心肠更是令人折服。”
“我等将来必也要向他学习,就算符法之道不能及他,至少为人上,要向他看齐啊!”
一众长老听着这些核心弟子的话,惊讶得不得了。
要知道,这些弟子可是联盟核心长老的弟子,一个个都是才华横溢之辈,平时为人虽然也算谦和,但内心里都是骄傲无比的。
想让他们诚心地称赞一个人,除非那人与他们的距离如天壤之别,才能令他们如此折服。
这风宇,真这么厉害?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大宣联盟派来的一个叫仲天意的弟子。”王西阳说。“此人专为破坏九转地宫而来,若不是风宇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一众长老都惊呆了。